楚歌喜欢穿红色,宫九的衣服便一直都是大红色的,十岁的孩子穿着大红色袍子,一看就是鲜衣怒马般的嚣张年龄。

大家对他这种话习以为常,就连十三师娘也没有如宫九意料中的那般吃醋,只是抱着自己的剑站在楚歌的一处,明显是要当个只要静静看着楚歌就好的十三师娘。

偷偷瞟了他一眼的宫九心头实在恨恨,他觉得,他太讨厌这个“小婊砸”了。

楚歌甩开宫九的手:“书房的书可整理好了?院子里没长出多余的草吧?”

宫九连连摇头,邀宠般的说:“没有,小九按照师父的嘱咐,都收拾的很干净,与师父每日在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楚歌嗯了一声,走了几步发觉十三师娘没跟上她脚步,便招手示意十三师娘跟上她,“这是我最小的一个徒弟,丹田碎了不能修炼,身世挺可怜的,我便让他帮我收拾收拾院落,也算是给他个容身之处。”

十三师娘看楚歌的眼中又多了一丝敬佩,他说:“小歌心地实在善良。”

好虚伪的夸奖,宫九听着这男人说话就想吐,麻蛋,自家小歌做什么又不是为了他的一声夸奖。

宫九亦步亦趋的跟在楚歌的另一边,“师父,您后院的那几棵红果树开花了,或许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结出红果子了。”

“嗯。”楚歌虽然嗯了一声,可一扭头就又望向了她的第十三个老婆,“十三郎,你大约还没见过红果开花的盛景吧,红果花开的时候,满树都是火红色,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团燃烧的红火。”

十三师娘对上楚歌这温柔目光,本粗犷的五官也柔和了许多,“我父亲的院子里也有这么一棵红果树,我母亲当年一直等它开花,只是直到我母亲过逝,那棵红果树也不曾开花。”

宫九插嘴:“大约是你父亲故意拿一棵假的红果树糊弄你母亲。”

十三师娘没反对,反而还点了点头,“有可能。”

明显就是不愿意和小孩子计较的敷衍话。

宫九现在更加讨厌这个“心机婊”了。

说起来,他竟然对这个十三师娘没半点的印象,似乎自家小歌的后宫里,前世并没有这么个男人存在。

毕竟楚歌的那些男人们,他上一世几乎把祖宗八代都摸了个透彻啊。

唉,想到前世,宫九就觉得自己是那种不做死就不会死的典型。

要自己不作死,早就抱着美人归了,哪里用得着现在和一个乡旮旯里出来的野人争宠。

真是心酸。

宫九这么稍微一恍惚,楚歌又与十三师娘热络的说起了话。

楚歌在向她的这位十三老婆介绍着合欢派里各个山头的布置。

合欢派这人人闻之色变的地方,这个十三听着楚歌的介绍不仅没有半点的异常,反而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会夸奖楚歌:“小歌真厉害,这地方真好。”

好个屁啊!宫九心中诽谤,这合欢派就是个到处可见男女滚在一起的淫窝窝。

这个男人说出这种话也是在太丢剑修的脸了。

宫九见楚歌看着十三师娘的时候,目光灼灼声音柔柔,分明有点把这个粗汉子当了宝贝的意味,他心底真是吃味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