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等那妻子的劝慰,便迈开大步,又对着那小女娃说道:“便是带我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再来说!你给我带路,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狗胆!”

那穿白衣的女孩儿被自己爸爸这一连串的怒气反应给吓了一跳,脑子有点懵,没能立刻说出来话,就只见一直站在那白衣女孩身边的绿衣女孩站出来说道:“双妹年小,便是让我来为姨丈带路,路上将事情的原委讲与您听吧。”

说完,便拽着那白衣女孩的手,带头走了出去。而此时黄药师站在房顶上,看着那个绿衣的女孩儿,面露满意,忍不住就对旁边的青路说道:“那女娃娃年纪这么小,就能如此冷静,若要好好j□j,将来必是也能将我桃花岛的精妙功夫学个七七八八的,若是师父将她带来,给你做个师妹可好?”

“师父说的,自然都好。”青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若是徒儿有了小师妹,也一定好好照料,以后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恩,如此我便放心了。”黄药师笑着说道,便也伸手一指,然后勾住了杨过的衣服领子,“我们也跟上去瞧瞧吧!”

杨过被黄药师拎的难受,但只挣扎了一下,一见黄药师腾空跃起,他双脚离地,顿时不敢再动弹了,生怕自己就被这样摔个半残。

只是方才听到黄药师说要给青路收个小师妹,心里便就不舒服起来,顿时冒起了一股股酸溜溜的嗳气,就想着:我这也只是个结拜的大哥,将来是要跟着郭靖郭大侠的,不知道要与青路隔上多少里,也不知道要分开多少年了,本想着他俩惺惺相惜,来日再相见,必然也能再续今日之缘,却不想这黄药师竟然这般不甘寂寞,立时就给青路要找个小师妹来疼爱了。

那小女娃长相不差,脸庞白净,腰身纤细,到了来日也必然是个美人,青路长年累月的有这般的美人相伴,又可还能记得我这苦命的大哥?

可真是......!这大哥当个什么劲?!还不如当个小妹妹来的舒坦!

这一想,杨过心里不由得开始怨恨起黄药师的多事,他只道自己好不容易得来个温暖之情,却马上就要被这老头给夺了去!却又立马想到,黄药师虽如此,把他送去郭靖那里,也算是天大的恩德,自己这番怨怪可就真对不起娘亲的教导了。

立时又甩开了那想法,但心里终究留了个疙瘩,哀怨的看着跟在黄药师身后的青路,越看他,就越觉得自己真是凄苦,怎的就不能与这样的好人总在一起,也好能时时当他的好大哥,时时与他欢笑......

心思斗转之间,他们已经跟着陆立鼎他们几个人,来到了陆家庄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那空地上只有一座坟墓,如今那墓碑已经被毁了半个多,后面的坟冢也被挖的乱七八糟,那地上坐着个发丝缠乱的疯子似的人物,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也不知是个谁。

陆立鼎到时,那人嘴里正含含糊糊的念叨着‘阿阮,阿阮’的,两眼空茫一片,瞪着空无一物的前方,也不知道在看着谁。

陆立鼎见此状,立时圆目怒瞪,揪起那老疯子的衣襟来,怒声吼道:“你究竟是谁?竟然来刨我大哥的坟,将我大哥大嫂的尸骨都曝露在外,你搅了已逝之人的安宁,可还尚有人性?”

“哈哈哈!人性?我怎会知道什么是人性?若我知道了人性,又怎会将我的宝贝阿阮交予这个王八蛋小畜生?!”那老疯子胡须一抖,甩着蓬松的须发将脸扭了过去,对着落在坟墓的碎土堆里那两句早已变成白骨的两具尸身,泣声道:“我的阿阮,怎的就这样去了?”

“休得胡言!竟如此败坏我大嫂名节!看我不打你个满地找牙!”陆立鼎在家中本已被那九个血手印所吓,以为是那位‘赤练仙子’李莫愁前来寻仇来了,当年那李莫愁与自己大哥陆展元结仇之事,便是这么多年,陆立鼎也不敢忘记了自己大哥的嘱托,只想着定要想个法子,将这一家几口弄出生天。

刚一听有人来掘坟,还以为是那李莫愁先印了九个血手印,方知大哥已逝多年,愤恨之下便要将大哥大嫂的尸身都拉出来鞭尸辱及,却不想竟然是个没头没脑的老疯子过来消遣人!

这一惊一吓,又峰回路转,顿时让陆立鼎又气又怒,只想那这个老疯子来撒气,便伸出巴掌来,要教训教训他。却哪知这老疯子正是那‘南帝’段智兴,如今的一灯大师坐下的四大弟子‘渔樵耕读’中的农夫武三通,功夫自是不差,一台臂便将陆立鼎的手掌给挡了下来,又反手一拧,竟立时让陆立鼎卸了劲,将他压在地上,啐道:“哪里来的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