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宗众志成城,或者说是蚍蜉撼树。

在知道流云宗确实有出去的办法之后,那些元婴期的高人们终于放下了矜持。

在数十位元婴期修士没有后顾之忧的攻击下,赵玉轩布置的符阵终于土崩瓦解,涌入的众人将流云宗的十一人团团围住,每个流云宗弟子的脸上都似乎写着悍不畏死。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是一个非常简短的过程,哪怕周掌门晋级到了结丹后期,但是在元婴期手下依旧不敌。

众人并没有出手伤害他们,不是因为这些人心慈手软,而是神女门的命令,不允许他们对流云宗杀戮。

“说,出去的办法是什么?”

被控制住的周掌门看向远方,似若惘闻。

“不说是吗?神女门要我们不杀你们,但是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开口。”说话的是长青门的那个王执事。

在南岳这一亩三分地上,他何曾丢过那么大的面子,被赵玉轩当众羞辱还不得不小心讨好,原本他也不会如此耐不住性子,只是一直不肯吃亏的他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亲眼目睹赵玉轩被藤蔓带走的他,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已经失了本心的他,作为元婴修士第一个来为难流云宗,是已经风度全无。

“这就是夏金?果然是一表人材,能将这样的天才亲手毁去,想想还真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王执事的内心已经扭曲。

“你想干什么?”事关夏金,周掌门再也没有了之前慷慨赴死的气度,而是目中带着愤怒盯着王执事。

“干什么,我当然不会干什么,神女门不让我们杀了你们,但是失手废去一两个总是无关大雅的吧。”王执事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掌放在夏金的丹田处。

“住手!”周掌门愤怒地盯着他。

“呵呵,好戏才刚开始,为什么要住手。”说完就要毁去夏金的丹田。

就在此时,一个在流云宗驻地搜索的弟子前来报告打断了王执事的动作:“执事大人,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

关系到能否出去,王执事先放下了和流云宗的恩怨,随那弟子来到一处明显区别于其他地面的地方。

“这里好像有个阵法,弟子愚钝,看不出来。”那弟子躬身说道。

“你速速去将玄清门的道友请来。”王执事吩咐一声,自己则看着那略微有些凸起的地面。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个最简单的障眼法,随意而粗糙,若是平时,他随手便可以破去,但是关系到能否出去,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不一会儿,就有玄清门的一位长老前来,不是那倔强的山羊胡老者,而是另外一位看上去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郭兄,你看着......”王执事指着那看似简单的阵法说道。

来人在围绕着略微凸起的地面转了几圈,神情肯定的道:“这应该就是那赵玉轩随手打下的障眼法,我们先将外面这层障眼法去掉。”

小心谨慎的用了近两柱香的时间才将其破除,只有完全破除后,他们才确定,这确实就是人家随手弄下的。

不过他们并未因为小心过头而恼怒,因为另外一座玄妙复杂的阵法已经出现在了二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