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三层突破至第四层,是一个小境界的跨越,饶是单灵根的天才,也足足用了两个月的时间,而且还是狼狈不堪。

这一天,李梦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气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马上就能突破到第四层,于是,她不在收敛吸收灵气的速度,放开了整个心神,任由外面的灵气冲进体内,这一下子,就像是人吃撑了,却还是不停的外嘴里塞一样,身体都要被撑大了。

衣服外面渐渐地被一层褐色的物质所覆盖,油腻腻的,整个修炼室里面也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每一个小境界的跨越,都是对身体的洗精伐髓,身体里的废物都会从毛孔中排出去,当然,这并不是每次都这样,结成金丹之后,身体里就不会再有杂志了。

身体犹如要被撑裂一般的疼痛,小小的贝齿紧紧地咬在下唇上,淡淡的血丝留下来,修真只是听上去很梦幻,实质很残酷,不仅仅是大道上的优胜劣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将体内的纷乱的;灵气引入空间内,然后又吸收空间排出来梳理过的灵气到丹田,压缩在压缩,直到丹田内的灵气混合唯一体,才满意的收回内视。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李梦泽一下子从蒲团上跳起来,先给自己来了一个清洁术,然后就冲出修炼室,这味道实在是太过刺鼻了,一般人接受不来啊。

练气四层之后,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和三层的不同,小火球术使得更加纯熟,火光也更加明亮,本来她就是火灵根,对于火系法术得心应手的很,上了四层之后凝练出来的火球堪比六层修为的人。

炼气中期之后,李梦泽就要开始练习剑法了,昆仑各峰虽然法修丹修不少,但是主要还是以剑修为主,剑修不仅战斗力强大,心性坚定,在长生的大道上明显能够比其他人走的更远,但是很可惜,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剑修的天赋的。

李梦泽的父亲和叔叔还有没见面的长辈,据说都是剑修,所以李家人可以理所当然的认为,李梦泽修剑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在以后的时间里,确实事实也证明了,他们的想法是没错的,但是目前看来,作为一个五岁的小奶娃,还是很有问题的。

至少,一时半会的就找不到适合的她的剑,因为没有一把通灵性的法器甚至灵器,愿意和一个还没有自己剑身长的奶娃娃在一起。

剑修的剑对于他们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每一个剑修,一生只有两把剑,一把是金丹前期使用的,作为自己战斗的武器和暂时的伙伴,一把是结成金丹之后,修炼的本命法器,不管修为到了哪里,第二把剑是终身不换的,有一句话说得好,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说的就是剑修和自己的本命法器。

所以对于李梦泽的第一把剑,李云赞并不想马虎,即使一时找不到适合的,也不能凑合,所以现在,李梦泽就只能十分苦逼的拿着一把竹剑在院子里,一下一下的挥舞着。

这是她没筑基之前的任务,每天都要挥剑一千下,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白富美小同志,从小都是一帆风顺,第一世顺风顺水,虽然遭遇渣男,但是并没有给她多大打击,毕竟,谁年轻的时候还不遇见几个渣男啊,还没等她找到能打击她的人的时候,就穿了,还穿成了一个灵根天赋绝好的修N代,至今才五岁,更是没受到一点点难处。

可就是这每天挥剑一千次,差点将她难倒,幸好,她不服输的精神,不仅仅是上一世具有的,所以即使是咬着牙,每天练完之后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也一次都没偷过懒,这让偶尔会用神识观察一下小侄女的李云赞满意。

压制到,这每天挥剑,不仅仅是枯燥的问题,一千次下来之后,手酸的像是不是自己的一样,恨不得爬到床上去,一睡不醒。

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够在没人监督的情况下,自觉地完成,实在是难能可贵。

李梦泽当然不知道还有人在偷窥自己,乖乖的挥了一个月的剑之后,她又进了空间里面看了一下,水流很小,不会造成瘀堵堆积的情况,但是有阵法隔绝的种植园倒是比之前好上了不少,最起码要种植的土地不再是死气沉沉的,已经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灵气,估计可以种植灵米了。

而这时候的李梦泽,虽然在这一个月没有修炼,但是她也发现了,她的修为在练剑中缓慢而又稳定的增长着,目前已经维持在炼气四层巅峰,随时都可能突破,要知道这个时候,她进入门派正式修炼至今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可以说是神速了。

这一天,李梦泽准备再去一次万法殿,她想购买一些灵米种子,还有一些低级灵植,回来种到空间里,而且,她想寻找一些关于灵植的玉简,总不能对于自己种植的东西都是两眼一抹黑吧,她以后的辅修一定是丹修的,现在住的地方也有地火,其实已经可以尝试着炼制一些没有品级的丹药,像是止血丹破障丹之类的,到时候拿到坊市里去出售,也能给自己的小金库添上一笔,毕竟,这些丹药,可是除了补灵丹聚灵丹之外最常用的了,没一个修士,都少不了的。

她刚要出门,耳边就响起李云赞的声音,让她去藏剑锋主殿见他。

两边的距离十分的接近,不需要飞行灵器,只要施展轻身术一会就到了。

殿门外守着的两个小弟子,一见李梦泽,手一挥,示意真君就在里面之后,就在没反应了。

她也不在意,反正也不熟,人家做好本职工作,不愿意和外人有其他的接触,这也是正常的,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些修N代们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怪癖。

一蹦一跳的进了大殿,就看见自己叔叔穿着一袭淡紫色镶金边的袍子威武吧唧的坐在主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