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香看懂了婀娜的担忧,咳嗽了两声,稳住气息后,小声问道:“流香,中了你幻术的人,多久才可以解脱?”。

流香不明白碧香此时问这些于胜茶对星辰的战斗有何帮助,反问道:“往日中了我幻术的人,想要出来,自然是看他自己的本事。可今日我才把术法施展了一半不到,施法的竹笛便断了,连我都不清楚此时那些人到底是在何种幻境之中,自然也无从知晓他们能不能从幻境中走出来。”

婀娜听了,脸色一白,再看向文玉,只见他一张苍白的脸上,眉头紧锁,仿佛十分痛苦的样子,婀娜都不忍再看下去。她无声的叹息了一下,把头扭向了胜茶与星辰对持的方向,问道:“流香,你去问一问其他人的情况吧。”

流香虽然不理解,这种时候分明就不应该让自己离开,为什么公主要自己去联络其他人,可她从双瑞的眼神中得出了另一个信号——婀娜打算放弃胜茶了!流香抿了抿嘴唇,低头悄悄的离开了指挥舱,只不过他并未去询问其他人的战况,而是去求援。她恋慕胜茶好多年,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同伴抛弃?

指挥舱之中,流香走后,婀娜一边吩咐双瑞给流香疗伤,一边走近了文玉。

“妖女,你别过来,再靠近一步,本神鸟就烧死你!”小萌此时中了流香的幻术后,虽然没有神志不清,但全身乏力,使不出劲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婀娜蹲在了文玉身旁。

星辰也看见了婀娜的动作,可碍于两个胜茶缠着自己,分身乏术,只能大吼一声,道:“白祖爷爷,此时还不出来,更待何时?”。

白祖化作白冰火琴身上的纹路纹丝不动,只淡淡说道:“不过是个仙阶灵境的术者,你手里的冰火琴难道是劈柴的?”。

星辰虽然有冰火琴傍身,不会被胜茶伤到,可胜茶的攻击就犹如漫天飞舞的柳絮缠绕着,不胜其烦,自己碍于这样的阻挡,根本无法靠近文玉,这才郁闷的说道:“白祖爷爷,你不帮我可以,能不能帮我照看照看我兄弟啊?做男人的不顾兄弟就不是男人,你说呢?”。

白祖依旧纹丝不动,道:“那你赶紧解决眼前的两只苍蝇,亲自去照顾兄弟,不假手他人的才是真兄弟。”

星辰郁闷了,他从未练习过剑法,若然说招式,也就是在琅琺府邸的时候,白祖教过的一招而已。虽然是千变万化的一招,可用来对付胜茶眼花缭乱的招式,自然显得有些小看胜茶。

胜茶使出浑身解数,竟然都不能制服星辰,心中渐渐的烦躁起来。原本术者施术就需要强大的精神力与体力支撑,他与星辰交手已经过了百招,几乎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星辰却来来回回只从一招的变化就应对了自己所有的招式,这对自命清高的胜茶来说,自然是一种挑衅。

“小子,你为什么只用你招,莫非你看不起老夫?”胜茶微微有些喘气,更是趁着这个说话的机会调整,平稳了气息。

星辰并未老老实实的回答,而是十分认真的说道:“我担心我兄弟文玉被你们公主陷害,我们必须速战速决,最后一击,您老看好了。”说罢,星辰运行了周身所有气脉的力量,将天元纪大论的奥义融进了冰火琴中,冰火琴一侧的那无根弦突然亮了一根,释放出了并方才拔剑时强大了百倍的威压,指挥舱中所有人都被压抑的说不出话来。

“啊!”星辰大吼一声,挥剑劈像胜茶,剑身白光熠熠,似乎就要将胜茶吞噬一般,胜茶看着星辰的眉眼,还有攻向自己时的气势,仿佛见着了另一个人,竟然呆在了那里。

一阵白光过后,胜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怀里多了一个人,另一个胜茶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胜茶这才晓得,是怀中这个人替自己抵挡了星辰这致命的一击。只是星辰这一击太过刚烈,替胜茶抵挡的这人已经是血肉模糊,看不清脸像。

“流香!”碧香的声音从指挥舱门口传来,胜茶低头,这才从替自己抵挡的这人衣服腰间的金色小碗上认出来,这个人,是流香。

这一日,胜茶终于胜了双瑞,摘掉了八大长老的垫底王的称号,一个小侍女红着脸伺候自己更衣时,看见了自己腰间这个拇指大小的茶碗儿,戏言讨要。胜茶心情正好,于是顺手摘了送给了她。

对于男人而言,一夜风流不过是得胜时的一时兴起,可对于女人而言,这段露水的情缘,有时候会牵绊自己一辈子。

潇洒过后的胜茶甚至没有问流香的姓名,只晓得再次见到这个小茶碗时,它挂在了邪王新找回的公主侍女的要讲。

“流香,你为什么?”胜茶不爱流香,更无法理解流香为什么会为了自己献出生命:“你大可不必如此,难道我会柔弱的连个孩子的攻击都承受不住吗?”胜茶红了眼,却毫不留情的将流香的身体踢到了一遍,丝毫没有半点的感恩之心,看得远处的碧香哭出来声音。

在鬼樾府邸的时候,流香跟碧香说:“碧香,我觉得,我叫流香的话,七长老就明白我的心思了!”

“为什么呀?”碧香一遍收拾婀娜的衣衫,一遍歪着头反问道:“你的名字跟我的名字不都是带香字吗?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