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赵元呆呆地瞅着某爹。

赵谌却突然兴起逗弄儿子的心思。他用粗糙的指腹,揉了揉儿子已经变成粉红色的耳垂,然后顺着少年人纤细的脖子,一路滑到单薄的胸膛上,碰触一侧粉樱色的小肉点。粗糙的触感让敏感的小点儿很快由软嫩变得硬实起来,圆溜溜的十分可爱。

这种近乎于*的手法,让赵元脑袋里轰然一下,一片空白。他睁大凤眼,浑身僵硬地看着他爹的手,从耳垂一路落到胸前,所经之处如同燃起一条火线一般,又热又烫,又麻又痒……等到他爹的大手轻轻挠了挠小腹处薄薄的肌肉,他便呜咽一声,忍不住挺起了肚子。

赵谌低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某元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他赶紧睁开眼,发觉他爹已经俯下身子,宽阔的胸膛就在他鼻尖处抵着,坚实的手臂撑在他头一侧,整个把他拢在怀里。

“阿父……”赵元晕乎乎地伸手去推,听到自己软绵绵地叫唤。

赵谌侧着身子半搂着儿子,饶有兴致地观察儿子可爱的反应。他抓住赵元推拒自己的爪子,一起往对方的身下探去,果不其然地发现儿子那小小的雀儿已经微微抬头,有了反应。而赵元感觉到了手里熟悉而陌生的硬度,脑袋就像被泼了一盆水一样,突然清醒过来了。

他猛地坐起来,低头看看裤裆里起立的小小元,又抬头看看他爹,傻乎乎地咧开嘴:“阿父,以后你可不能再叫我没毛的小屁鬼啦!哈哈哈哈!”

赵谌撑着脸侧,懒洋洋地看着儿子那副傻样:“你跟为父老实交代,是不是偷喝酒了?”

呃——

赵元“成人”的喜悦一扫而空,心虚地瞅着某爹。这是怎么知道的?不能啊,他回来之前特特漱了嘴巴,还嚼了香草叶子哩!

“没、没有么!我没偷喝酒!”他顾左右而言他,指着赵谌色厉内荏地怒道,“我还未跟阿父算账哩,您怎么那样逗弄我啊,我才十一岁!您这是摧残咱们赵国未成人的大好少年!亏得人家给特地揣着滚烫的食物来孝敬您,太让我失望啦!”

这可真是贼喊捉贼。赵谌简直要气笑了,抓着赵元乱戳的爪子咬了一口,然后调侃地伸手弹了弹他的小鸟。

“你要不是偷喝了烈酒,能这么容易被阿父逗弄吗?嘴里是没味道,脖子上还有!”

是、是吗?赵元捂住小鸟,努力耸着鼻子往下闻,果然有一丝淡淡的酒味。肯定是他被那帮逼灌酒的时候淌到脖子上去了,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不过他只郁闷了一刻,就又趴在赵谌旁边兴奋道:“阿父,我喝的是鸡鸣酒啊,就是那个‘今日作,明旦鸡鸣便熟’的酒呢!我觉得比咱们以前喝过的和泉酒还要爽口些,又不易醉,等到夏季炎热,倒可以偶尔与将士一杯解馋!”

赵谌好笑地看着他:“那鸡鸣酒在北地不过寻常,是你没喝过才觉得稀罕罢了。原以为是烈酒,你竟买了这个,想必大胡子很是埋怨了一通吧。”

“您怎么猜到的?”赵元一想到这个也挺不满。店家看到他一个不大的小孩,怎么会卖他烈酒哩!这个鸡鸣酒喝起来挺像那种淡啤,鲜酿那种,他想着反正有烧肉,凑合凑合也成,谁想到大胡子那几个老酒鬼会像喝水似的把酒一下喝完,还给他灌了好几口。

赵谌笑而不语。当了多年兵的,谁不是酒鬼?到了严冬行军,只有时不时喝几口烈酒才能不生病,更有“饭涨穷人气,酒壮怂人胆”的说法,拼了酒后的冲劲,兴许还能在乱战中保下一条命,多斩几颗人头攒点军功。就是那再不会喝酒的,当个五年十年的兵,也能面不改色灌下一壶了。

他把油纸包的菜拿过来,和赵元你一口我一口的全部吃了干净。

午后这段时间是军营一天中最为闲暇的,因为白天草原上毫无遮挡,什么情况一望便知,连个影子也藏不住,所以犬戎自来不会挑这个时间送上门。

赵谌给趴在身上昏昏欲睡的儿子顺毛,不由想到吕慧跟他谈笑一般提起的事情。自然,吕慧向来很少与他谈笑。

“阿奴?”他低声唤道。

赵元迷迷糊糊把眼儿睁开一条缝,瞅着他。

“嗯?”

赵谌想了想,轻声问道:“你可喜欢卫嫣?”

卫嫣……赵元打了个哆嗦,一下就清醒了。

他用下巴垫着某爹的胸肌,困惑地望他:“阿父,你问她作甚?”

赵谌慢条斯理道:“那丫头,明显瞧上我儿了,我当然也要问问你的想法……卫嫣家世比不上范家,但至少光风霁月的没什么龌龊,她家里还有个同胞的弟弟,你是见过的,因为就她一个女孩儿,所以颇为受宠。不过长相上吗,就差了那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