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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之力的打击,让正兴高采烈的狼骑瞬间鸦雀无声,城关上下的目光都焦距在益津关城下二百步处,人马死伤无数,尸体层叠,白与鲜血混杂。

哀嚎声与适才冲击的嗷呜吼叫声,成了巨大差异对比,让人一时无法适从。

耶律述的眼中流露出震惊的神色,在狼骑奔射出第一波箭雨时,他似乎看到了益津关就在自己的脚下,而在这一刻,他刚刚臆想的画面,轰然破碎。

原本整齐奔射的狼骑,此刻便像遭受了霜雹打击的幼苗一般,残缺倒地一片,好在狼骑的韧性十足,遭受到弹雨箭雨的攻击后,便迅速的撤出弩炮长弓的射程范围。

似乎只是为了试探而试探,狼骑接下来便不再如此莽撞的奔射了,不过零星的骚扰还是不断的,耶律述派出数支精于奔射的百余狼骑队伍,在城关下不断的突进奔射。

而在其后的京州军却是全力以赴的填埋壕沟陷进陷马坑等等,像是要逐步把益津关蚕食掉,而在城关上的曾誉也是不能只要狼骑一来攻击,便弹雨覆盖,快速横向移动的狼骑,并不是那么容易射中的,只有覆盖性的弹雨箭雨才能给狼骑带来最大的伤害。

曾誉于耶律述各自出招,在益津关较量着。

看着益津关,耶律述在心底不由的泛出一丝无奈的感觉,他突然有些感到心惊,无力之感更甚,在与范阳府军接触了如此长的时间后,范阳府的弩炮已经不是秘密,而范阳府的长弓他们也获得了几把。

覆盖性射击的长弓手,所需训练的时间要远比狼骑奔射之术短了许多,而范阳府之富足,却也是他想象不到的,刚刚那几波箭雨,却都是三棱破甲箭头。

此次南下劫掠是否是正确之行,耶律述有些怀疑自己的决断,也有些怀疑耶律屋质的判断。

“撤军”他沉下脸,径自拨转了马匹,“耶律屋质,派人收敛儿郎们的遗体”

城关之上,看到纠缠了半日的狼骑终于撤军,范阳府军士们振臂欢呼,任谁被箭雨压制了半日,心情也是极度不爽的,但狼骑拿城关中的他们却也无甚办法。

欢呼声中的曾誉却没有多少欢笑,狼骑无疑是愈发的难对付了,见招拆招,此刻方才见了真本领,耶律述也在快速的成长之中。

他在心里吁了一口气,此刻却是正值关键之时,不能让狼骑就此远去,更不能让狼骑破关而入,这是需要拿捏的。

飞狐陉北六十里处,距离最险隘的黑石岭已只剩余十里左右,狼骑经历了最初的惊叹后,到是稳定下来了,也只有雅各布一直还提着心。

不过他们已经联系上了紫荆关的守军,才稍稍放下心来,一路上的险地数不胜数,但却从未见到范阳府军的哨探,狼骑中稍微有些头脑的军士,都在庆幸自己或许能夺些功劳。

雅各布把自家的哨探早遣出十里,打探路况打探敌情,但十数丈高的崖隘之上的敌军,却是他们从不曾发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