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是恒久的本质,【攫取资源】是永远的手段。”

“道德与不道德无须抬升到人性与哲学层面上,唯【资源】而已。”

“没人会无聊到一定去当个坏人,【资源】,一切都是为了【资源】不是么?”

“只要我们个体的自私依然存在,只要【资源】依然存在,我们就无法消灭【不道德】,我们唯有限制【不道德】,在短暂的平衡过后,再与推陈出新的【不道德】继续战斗。”

“也许,在足够久的时间后,当后人回望我们的历史——”

“‘找工作走后门’会像‘屠杀新大陆原住民’一样被唾弃。”

“‘孩子上学送红包’,会像买卖黑奴的农场主一样无耻。”

“‘沉迷炒房的我们’将如贩卖鸦片的殖民者一样恶毒。”

“‘不择手段利用人性弱点进行欺诈的祁傲天,用暴力手段颠倒舆论黑白的祁傲天’,也将会像恶劣的战犯一样,被绑在耻辱柱上。”

“但那时的他们,那些嘲笑我们野蛮,讽刺我们不道德的他们,也必定会发明新的不道德方式,他们也许会通过人工智能去猥亵他人的梦境,他们也许会在宇宙深处轰炸一颗不知名的行星只为取乐,他们也许会贩卖没有人权的克隆个体去发财。”

“而他们,也正如现今,一边鄙视屠杀者,农场主和殖民者,一边同时也在走后门,送红包和炒房做页游的我们一样。”

李烩抬起右手:“永恒螺旋上升的道德争锋,从未停止,冒险者屠杀原住民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不道德,但没人制裁他,正如在此趾高气昂的祁傲天。”

“但请放心,制裁终会来临,在【资源爆炸】结束的那一刻,【道德】会送上最为致命的回马枪,这并非因为上帝的审判,只因【A国】的存亡高于一切。”

“是时候送上我们数学模型的最终结论了——”

李烩抬起右手。

“压制【不道德】,与人性,哲学,教育,文化,几乎没有任何关系,在这些方面下手,去教育个体要【道德】只有极小的收益,一旦个体进入社会,开始创造资源,他们会立刻被【不道德】吸引。”

“提高【攫取难度】,是唯一务实的手段,【不道德】的收益越少,【道德】的魅力越大。”

“同样,摧毁【道德】的手段,同样与人性、哲学、教育、文化几乎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需要降低【攫取难度】就好了,只需要无视【不道德】的攫取就好了。”

“自私的本性不可改变,创造资源并且享受资源的需求不可改变,这些都是模型中客观存在的,无法操纵的参数。”

“我们个体,我们的管理者,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了,只有一个参数是我们可以自己努力改变的。世界就是这样的残忍,伟大的,创造一切的我们,只能操纵一个参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