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半分都不行。这血竹是我的命根子,你们休想拿走。”钱万三双手紧紧捏着那块玉佩,晶莹剔透,淡淡的绿光中透着一丝血色。他双眼中流出的泪珠模糊了整个眼眶,看着玉佩上一丝血迹,认为自己的多多被人给伤害了。都怪自己当初没派人看管好,非得闹着去洛阳看什么比武,结果现在弄得人都不见了。

“老伯,不...钱老爷,我们就只要一丁点血竹,不用多,只要分毫。”夜星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钱万三,原本想用抢的,结果他看到面前这个哭得跟个泪人一样的老人,顿时蔫了半截。

自钱多多和他的书童齐诚在金陵消失之后,只在家里留了一纸书信,就离家出走了。钱老爷是煞费苦心,茶饭不思,结果还是没把人找到。月前从洛阳的悦来客栈那边得到消息,他便托人好好照顾自己那宝贝儿子,结果八派会武草草了事,他的儿子也下落不明,现如今就收到一个贴身玉佩。

看到如此情形,夜星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上前去抢的话有失恒山门楣,不去抢的话,宋凌兵就危在旦夕。他一脸愁眉,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看了身旁解风一眼,将头向房内偏了一下。

“我?”解风用手指了一下自己反问道,现如今已经闹到这种田地了,解风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声硬着头皮上。

但任他百般解释,钱万三就是不答应,而站在房门口的雷明武则时不时地瞪他一眼,提醒他,钱万三是长风客栈背后的老板,你可千万不能用抢的。与此同时,叶麟悄悄来到雷明武身后,用手轻轻将这个肥胖大汉推开,他一眼便盯上了老头手中的那块玉佩。

叶麟站在夜星身后,干咳一声,轻声道,“这身衣服挺适合你的,比那什么影风卫的装束好多了。”他侧目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夜星,捂着嘴偷笑。

夜星被忽然出现的叶麟吓了一跳,整个人向一旁缩了一下,紧紧贴在门框上,他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讶道,“叶庄主怎么在这?”

“这里不是有拍卖会吗,我是来买盒子的。”叶麟转过身指着从木梯口走过来的长风客栈侍者手上捧着的麒麟盒。

“盒子?那里面是血竹?”夜星转过头向门外的木廊望去,一名侍者正捧着麒麟盒快步走过来。按照长风客栈的规矩,拍到竞品之后,若买家没有下来拿,长风客栈要拿出其中一盒去贵客的房中让人验货。

林羽儿一直站在高台上,她并不知房中的人正是金陵首富钱万三,这才命人将一盒血竹带上。一直在三楼观察的费鸣、木宁和圆空三人急忙跟了过来。

“你们争这血竹做什么?”叶麟不解地问道,眼角余光已看到费鸣三人出现在木廊的尽头。

夜星看了一眼坐在软塌上的钱万三,又回头看向门外正走过来的侍者,低声道,“宋师兄身负重伤,急需这个血竹调理经脉,不然还没等到师尊们就有生命之虞。”

“原来如此,”叶麟点了下头,疾步上前,坐到软塌另一头,转头对着神色紧张的钱万三,好奇道,“老伯,究竟是谁威胁你?”他目光落在那块玉佩上,继续说道,“想必这块玉佩对你来说十分重要,你说出来,说不定我会帮你想想办法。”

“没...没有...没有人威胁。”钱万三一脸紧张,吞吞吐吐道,“你们...你们快走...我不需要你们帮助。”

看到钱万三神情有异,解风来到他身前弯着身子低声道,“钱大老爷,是不是多多出事了?”

“啊!”钱万三抬头望着解风,他连忙摇头,“这事和你们没关系,我家多多没事。你们快走!”他语气越来越强,甚至发出了怒吼的声音,试图掩盖他被人胁迫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