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过得很,聂婉把给自家哥哥毛衣织好了。两件毛衣款式不是很颖,但很符合这个年代审美。聂家哥哥穿上后显得挺拔了,所以这个款式毛衣一下子就得到了那些大婶大娘欢迎。聂婉也没有藏私把织法交给了来学人。

要入秋天气渐渐转凉,田里粮食庄稼全都收回家里,乡亲们终于放下一大半心来。一年收成终于差不多算是装进口袋里了。忙完秋收,村民们都跟脱了一层皮似,瘦不行。

收割完还不算完,接下来忙着脱粒,晾晒,后入仓。看着粮食入了仓,村民们终于把心放进肚子里了,不用再担心今年会饿肚子了。今年老天爷照顾老百姓,收成很不错。

对于那几个城里来知青来说这样劳动强度是他们完全不能适应。所以秋收以后除了叶智民,冯言和另外一个叫吴建国知青外其他都病倒了,其中两个女知青还好一点因为村长只安排了一些后勤工作给她们。只是两人以前都不是干重活人猛地一下要干这么多活一下子吃不消,杨慕欣还好一点可能是因为家是部队原因有过一定训练,但是陈玲同学则是什么重活都没有干过。就是一个娇娇女感觉,只一点让聂婉对陈家父母很是敬佩。要知道这个时代人讲得是劳动光荣,就算是再宠孩子也不会让孩子什么也不干。但是从这段时间观察来看陈玲同学还真是……

知青生病了这医治工作就目前村里唯一大夫只有聂婉一人这个情况来讲当然是要聂婉出手。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村民一样信任聂婉医术,毕竟以聂婉年龄来说真不是很能让人信服。就像陈玲死活要去县医院看病,对于这样不知好歹人聂婉才懒得给她看病。既然你不信我那我也省得费这些心思。又不是天生亏欠你,难道我还要死皮赖脸硬要给你治啊。

其他人倒是没有拒绝聂婉给看病,聂婉顶着一屋子知青不信任眼光,给杨慕欣把了把脉,只是有点脱力,又着凉了,聂婉很淡定朝杨慕欣说到。

“没什么大碍,可能是你干完活后清洗时候不小心吹了风,感冒了,这没什么,如果你相信我话你可以吃我开药,包你明天就没事了,如果你不信,那你可以拜托村长将你们送到县城医院,或者去隔壁村找赤脚医生。”说实话因为聂婉原因,那个赤脚医生已经三年没有到月家湾来行医了。

“我听你。”杨慕欣看着聂婉那双自信淡定眼睛,一句话脱口而出。

“好,有眼光,我叫聂婉,等下我去给你煎药。”聂婉对爽利女子总是抱着好感,就像以前队友毛毛姐一样。队里只有两个女生互相照应感情极好,本来聂婉还想将大哥和毛毛姐凑成一对,只可惜这个想法再也实现不了了。

其他几个知青看到这种情况也不好再说什么。

“聂同学,你这医术看上去很厉害样子,我们听说你们有一个很厉害师傅。听说你们还习武啊,真吗?”对于村里盛传神医和神医徒弟,冯言和其他知青都有所耳闻,但是要他们说还是觉得不太相信。现有当事人,也是耐不住好奇想要问一问。聂婉看着冯言写着‘我很好奇’‘我很想知道’脸上,觉得挺搞笑。于是很自然笑了。

顿时叶智民觉得春暖花开了,夕阳从窗口照进来打少女身上,仿佛给少女镀上了一成霞光,小姑娘白白净净亭亭玉立,虽然身量尚小,精致五官还没有长开但从中透出是无限自信和优雅,让人不由自主信任她。好一个优秀女孩。见过聂家兄长叶智民不得不承认聂家教养着实不错,就算是京城那个圈子也找不到这么出色人儿。叶智民也对那个据说教养了这三个孩子神医师傅加好奇了,难道真是世外高人?

“口说无凭,你们这里日子还很长,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现我怎么说你们都会心存疑虑。至于家师事情不是我们做徒弟可以置喙。师傅现情况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我当然信聂婉妹妹话,只是对武术很好奇而已。”

聂婉对冯言性格还是知道也就没有把他话当回事。至于那个称呼虽然有点不妥,但一来聂婉对冯言并没有什么抵触,而且也知道只是爱开玩笑,性格比较外向。二来聂婉年纪确实还小,叫一声妹妹也无大碍。

“好了,你们现谁和我一起去熬药,我可以示范一遍下次我就不过来了,家里还有活没干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