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邑,这个城市,释放出来的邪恶、醉人的腐烂气息,已经开始吸引夏侯了。“也许,还可以见到更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以后说给人听,却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夏侯摇头苦笑。

刑天三兄弟、夏侯、白,加上那被美女簇拥的黑冥森一起走进了这间名为‘粉音泽’的,乐馆。是的,安邑所有的妓院青楼,都被冠以乐馆、画馆、琴馆、棋馆等等好听的名字。哪怕里面再藏污纳垢,外面的门面一定是整齐清洁,彷佛世家居所的。

粉音泽里面,除了最前面门楼、主楼、二进主楼,再后面就是一座巨大的园子,人工引来了城外的河水,人为的把那院子变成了一片沼泽湿地。一座座精致的九曲游廊盘在道道河流小溪上,片片绿树随时随地的遮挡住你的目光,隔出了无数的隐蔽空间。到处都能听到那种刻意压低了声音或者是故意放开了声量的喘气呻吟声,偶尔更能听到一些女子娇滴滴的惨叫求饶,却更撩动起了心头的欲望。

黑冥森亲自带路,七拐八绕的到了一栋被溪水包围的楼阁上,也不招呼客人坐下,他自己整个就成大字形倒在了地上厚厚的皮毛垫子上。喘息了一声,黑冥森柔媚的笑道:“刑天老大,你要那个侧妃还是谁?她可是红火得很,如果不是我在等价钱再升高一点,她早就被上百个男人给**了一次。不过这次,可是便宜了你,你要的话,我按照现在的价钱给你打个对折。”

刑天大风随手把腰间的佩剑丢在了地上,在两个侍女的服侍下脱去了自己的靴子,大步走到了一团软垫前坐下,隆声说道:“我没那种爱好。再说,怎么着也是大王的侧妃,万一玩出个什么好歹来,我家曾祖的脸上不好看。”

黑冥森嘻笑,随手在身边一少妇的胸脯上抓了几把,阴弱的哼哼起来:“那么,你要什么类型的妞儿陪你们?衮州并天候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耗费了老大的功夫送了几百名极西海人的女子过来。从三五岁的幼女、七八岁的稚女、十三四的少女乃至三十多的妇人,都是美得滴出蜜来的好货色。”

他很yin毒的看了夏侯一眼,笑道:“这位就是那篪虎家的好汉吧?给你选几个稚女、少女,却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夏侯愕然,连连摇头。稚女和少女?她们那年龄,在前世如果碰了,可是要被枪子打头的,夏侯心里不由得对黑冥森起了一丝反感。

刑天鞶也脱了靴子走了进来,冷冰冰的说道:“不要选别的女子了,相柳老六身边的那几个,给我叫来就是。”

黑冥森幽怨的看了刑天鞶一眼,仰天叹息到:“我就知道是这样。唉,我又没有得罪你们刑天家的兄弟,怎么你们三个老喜欢在我这里招惹是非,你们家的另外几个,上次更是差点拆了我这里呢?我黑冥家和你们刑天家,难道不是友家么?”

刑天大风却是哈哈大笑,声音彷佛雷霆一样的传了出去:“黑冥老三,我不难为你,相柳老六身边的那几个妞儿,可是我兄弟早就看上的,叫他给我送过来,我就不缠你。”

刑天大风的巫力极强大,声音早就传遍了整个粉音泽。顿时整个占地数百亩的大园子突然一阵寂静,没有人敢吭声。

过了一阵,相柳柔软绵绵彷佛扭动毒蛇一样的声音飘了起来:“刑天大风,你要找我的麻烦,直说就是,何必玩这些不入流的花招?”

另外一个彷佛金铁轰鸣的声音很有力的响起:“刑天大兄,听闻你自己招揽了一名友客,莫非就仪仗他么?好,我这里也有一名东夷的箭手,若你的友客胜,今天城门口的事情,相柳老六向你陪个不是。若是你输,今夜粉音泽的全部开销,你一人担了。”

刑天大风冷笑了一声:“申公鲲!你什么时候找了东夷的箭手来?”

那申公鲲的笑声彷佛海涛一样层层叠叠的响了起来,整个粉音泽一时间狂风呼啸,那溪水河水突然就泛起了尺许高的lang头。“废话少说,你敢不敢赌!箭术,可不是剑术。生死相搏,你敢么?”

刑天鳌龙怒喝道:“申公鲲,你叫我篪虎兄弟和你招揽的东夷箭手比箭术?怎么不叫他和我篪虎兄弟比拼力气?”

相柳柔很阴损的说道:“粉音泽乃是竞技耍乐的地方,若是要比力气,不如去王宫兽苑里看那些蠢物厮杀好了。”

刑天大风怪眼一瞪,眼看就要发作。夏侯却已经暴喝一声:“好,比那弓箭之术,比就比!以生死相搏,难道我不敢么?”

夏侯声音一出,巫力引得方圆百米内土性元力一阵涌动,大地上下猛的晃乐几下,声势好不惊人。

隐约听得附近有人惊呼乐几声,那边一个冷静如水的声音响了起来:“如此甚好,东夷夷凤族夷凤安,向篪虎族的勇士领教了。”

夏侯一声暴喝,庞大的身躯拖起一阵狂风,已经御风横跨十几丈的距离,稳稳的站在了楼阁外的一块平地上。

就在附近的一栋精致小楼内,窗棂一响,一条高瘦的人影已经清风一样掠了出来,他手持一张奇形长弓,双目中青光隐隐,站在了距离夏侯有百米左右的一棵大树树杈上。就听得夷凤安轻轻问道:“好汉,你的弓在哪里?”

一名黑厣军已经无声无息的靠了过来,把夏侯的那张龙筋弓以及一壶三十只黑檀木做杆、大鹏翎毛做羽的上好长箭递了过来。

远远近近数十座楼阁内,都有人站了出来,看向了这边。

后面,刑天三兄弟也站在了露台上,刑天大风低声说道:“篪虎兄弟,可小心了。东夷人,号称天下弓技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