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有些坐不住了,丁一是回家了还是被歹徒劫持了?

不行,他必须告诉部长。想到这里,他刚要起身去见部长,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丁一脑门淌着汗从外面跑了进来。

彭长宜用余光就知道是丁一进来了,他的心一下子落了地。

但是他他故意不抬头,装作没看见,好像很认真的样子看着桌上的东西,耳朵却竖了起来。

老钱从老花镜上面看着丁一说道:“小丁,你去哪里了?科长不放心,让我去宿舍找你,害得我爬上爬下的去了六楼。”

郝东升也扭头看着她。

丁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擦了一把汗:“我早上有点突发的事情……”

她没有说是什么突发的事情,而是把目光投向彭长宜,怯怯地说:“科长,对不起,有点事耽误了上班。”

彭长宜的表情尽管有些不悦,终归丁一露面了,他的心也就放下了。

他抬头,看着丁一,奇怪的是,丁一居然穿着运动服和旅游鞋,显然,她早上的确有事去了。很想问她到底干嘛去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女孩子的事终究还是不方便问的。说道:“你干嘛了?”

丁一的脸不好意思地红了,她说:“科长,如果没事我先上去换身衣服。”

丁一没有回答他,看来,她是不方便让人知道她干嘛去了。

“快点下来,找你还有事。”

丁一点点头,短发一甩就跑了出去。

老钱从老花镜上面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说道:“小丁今天有点反常。”

“是啊,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而且看样子好像是刚从外面回来,而且大汗淋漓。”郝东升起身倒了一杯水,又给彭长宜和老钱的杯子蓄满。

彭长宜没有参与他们的议论,他也看到了丁一满头的汗水,他在心里不停地琢磨,丁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她迟到了这么长时间?要知道,亢州,她人生地不熟,除去上班,她没有其它的事,也不认识社会上的人,当然,王圆除外。

彭长宜哪里知道,就在他们前天从中良回来的那天晚上,丁一在自己的宿舍接待了一位不速之客,丁一迟到,都与这位不速之客有关……

那天晚上,因为回来的太晚了,丁一上楼后,踮起脚尖,唯恐自己的脚步声惊扰了别人。来到宿舍门前,掏出钥匙,刚要开门,忽然感觉背后有人。

她回头一看,一个身影已经逼近了她的近前,她吓了一跳,刚要惊呼,那个人却暗示她别出声。

丁一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那人来到跟前,她才缩着脖子,低低地叫了一声:“陆原哥哥!你怎么来了?。”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军容整齐,英气精干的年轻军官——继母乔姨的儿子陆原。

“先开门,请我进屋。”陆原压低了声音。

丁一赶忙掏出钥匙开门。

陆原走进了房间,放下手里的军用提包,不等丁一说话,一边摘下军帽,一边没好气的问道:“你去哪儿了?害得我等了你快四个小时了。”

“啊?”丁一冲他瞪大了眼睛。

“啊什么啊?你们下班我就来了,一点都不奇怪。”

丁一嬉皮笑脸地说:“我跟我们科长出去吃饭了,对不起,让陆长官久等了。”

见丁一跟自己嬉皮笑脸,陆原的怨气减了许多,他往丁一身边凑了凑,嗅着鼻子说:“你喝酒了?”

“就喝了一口,身上的酒味都是熏的。”丁一赶紧给哥哥倒水。

陆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小姑娘家家的,喝什么酒?”

“呵呵,正因为是小姑娘家家,我才只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