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反应过来后,也不由的笑了,他心想,倒是大城市的人,真开放。

众人都笑了。

那个石主任对彭长宜说道:“彭主任,别见笑,这个厂子我去年就来过,跟史厂长和姚厂长都比较熟,只是去年姚厂长还是姚主席。”

“那是前年,别忘了现在已经过了元旦了。”姚静娇嗔的看了一眼那个石广生。

“对对对,美人不高兴了。现在有句话是得罪什么人都行,就是别得罪美人,因为美人后面都有一座伟岸的靠山。”石广生说着故意看了看史炳贤。

史炳贤老好人似的呵呵笑着,不说话。

史炳贤和姚静的暧昧关系彭长宜也是后来听姚斌说的。姚静在一次舅舅儿子新婚的喜宴上,认识了舅舅家这个远房的表哥史炳贤,当史炳贤知道她还是个代课教师时,就说别干了,来我们厂吧,保证你一年脱贫。果然,姚静辞职后,不但脱了贫,还占厂子计划外的指标,分得一套六十平米的住房,但是,姚静却没让弟弟妹妹跟他一起住,而是她一人住。不久,就传出姚静和厂长关系暧昧的传言,为此,史炳贤的妻子还找到厂里折腾,史炳贤说:“如果再闹就离婚。”从农村带出来的妻子最怕失去眼前的一切,从此就饮气吞声,任由他们去了。

彭长宜觉得记者们说话的确都很放得开,直把史炳贤说的脸都红了,想必姚静见过世面,她反唇相讥,说道:“那也比有些同志强,刚刚认识就跟人家x交(姓焦)。”

“哈哈哈。”石广生指着姚静说道:“你可比我前年来的时候开放多了。”

“还不是被你们这些人欺负的,不然总是让你们占上风,没有我们女子活的份儿了。”

“就是就是,石主任最坏了。”那个姓焦的记者说道。

“哈哈,这话我最爱听了,不是有句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石广生得意的大笑。

史炳贤递给石广生一支烟,并且给他打着火,说道:“终于遇到对手了,抽支烟吧。”

石广生呵呵笑了两声,“来你这里我没占到过便宜。”

史炳贤说:“你也没吃过亏呀。”

石广生笑了,说道:“史厂长,不够哥们,重色轻友。”

史炳贤说道:“彼此、彼此。”

他们逗着嘴,彭长宜这边搭不上话,只有听着的份儿。石广生这时跟彭长宜说道:“我跟你们的市长江帆是大学同学,他后来去了建设部,我先后换了两三家单位,最后落在了报社。”

“哦,石主任认识我们市长?”姚静的眼睛都亮了。

石广生说道:“岂止认识啊,我们是大学同学,但不是一个学院,他是建筑工程系,我是中文系,他诗写的很好,经常在校办刊物上发表,还在北京晚报发表过。我是中文系诗社的社长,我这个诗社的社长居然写诗写不过他一个建筑系的,就对他产生了嫉妒。有一天就受同学们的撺掇,跟他对诗,谁知他根本就不理我,而且更为可恨的是我们系花居然看上了他,在一次唱响春天的诗歌朗诵会上,我就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来挖苦他,没想到他即兴就做了一首青蛙的诗歌讽刺我。从那以后,我就有了癞蛤蟆的绰号,他居然得了个青蛙王子的美誉,同样都是蛙类,我就成了癞蛤蟆,他就变成了青蛙王子,而且毕业后娶到了我们系花,唉,没地方说理去。”

“哦,后来你们还有联系吗?”姚静问。

“有啊,他前些日子回北京研究生考试,我们还聚了呢?”

“你认识他妻子?”

“岂止认识,她是我们所有男生的偶像,却便宜了他这个外系的学生,不过他们现在关系很紧张,据说分居一年多了。”

彭长宜想岔开话题,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哪知姚静紧问道:“哦,那现在他们和好了吗?”

史炳贤打断姚静的话,说道:“好了,别打听领导的隐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