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兆国说:“大哥说的极是,如果他非要成立矿务局怎么办?”

“我是这样的想的,矿务局是众矢之的,你就不要过去了,你还在土地局,让姓褚的过去……”

葛兆国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姓褚的去当局长,跟我当这个局长一样。”

“那怎么会一样啊?”二黑说道。

邬友福看了他一眼,站了起来,打着哈欠说道:“唉,困了,不想吃饭了。”

“别呀,这可是我特地从村里买的小羊,鼓捣好几个钟头了,您怎么也得吃点呀!”葛二黑说道。

邬友福边往出走,边跟二黑说道:“你少让我操点心,比吃什么都香。”说着,居然又连着打开了哈欠。

葛兆国看到他的神态,说:“是不是最近两天累的?”

邬友福说:“是啊!”

进了北屋,一股肉香味就扑鼻而来,邬友福情不自禁地说道:“真香啊!”

北屋餐桌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厨师,正在分割烤好的羊肉,邬友福低头闻了闻,说:“快坐下,吃,吃完我得先去睡会,这两天总是困。”

葛兆国说:“小云,那甲鱼汤还坚持熬吗?”

黑云看了看邬友福,说道:“在喝,就是夏天了,我怕他上火,减了一些药材。”

“我看这两天大哥精神比较疲惫,也可能是累的原因吧。”葛兆国说道。

黑云注视了一下邬友福,说道:“改天做一下前面体检吧。”

邬友福便吃菜边说:“春天刚体检的,没事,就是累的。”说着,便夹了一块肉,沾了一点调料,说道:“不错,不错,这肉非常嫩,你们快吃。”

葛氏兄弟和黑云以及夜玫就坐了下来,二黑就开始倒酒。

这时,厨师把最后一盘烤肉端到桌上,就推着餐车出去了。

葛兆国说道:“大哥,你看这样行吗,明天先让公司出钱,买一些化肥、籽种,或者是买些生活用品,送到牛洼村,先意思一下?”

邬友福喝了一口酒,说道:“当然好了,这样可以堵住别人的嘴。另外还可以做做那两户死人家属的工作,也可以私下表示一下意思。总之非常时期,别让他姓彭的抓住辫子就行。”

葛兆国说:“小玫,这件事你明天出头去做,从账上先支十万块钱,去买这些东西。”

夜玫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账上钱不多了,眼下又是淡季,我想从S省进批煤囤积,今年冬天煤肯定要涨钱。”

“账上没钱了,不会吧?”二黑就瞪开了眼珠子。

夜玫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没说没有钱,是说钱不多了。”

邬友福咳嗽了一声,他们便不说了,这时,就听周连发在院子里喊道:“吃什么好吃的呐,这香味都飘到院子里来了。”说着,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就进来了。

二黑就起身,给周连发拉过一把椅子,说道:“周哥,喝杯酒吧?”

周连发把牙签吐出,看了看桌上那瓶茅台,说道:“我吃过了,三十年?还有烤全羊,我可以陪着你们再喝两杯。”说着,就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二黑就给他倒了一杯酒,他端起杯,恭恭敬敬地跟邬友福碰了一下,一口干了,二黑就又给他倒了第二杯。

邬友福说道:“今天彭长宜去河谷现场了?”

“是。”

“还有什么人去吗?”

“没别人,对了,还有报社那个羿楠。”

“这个羿楠,真是多事。”葛兆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