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说:“分歧肯定会有,天下没有不出现分歧的工作。”

“我懂,分歧不可怕,可怕的就是那么将来产生误解。你在电话里说,他罢了你的权……”

“我那是一时……”

彭长宜的话没说完,舒晴就捂住了他的嘴,说道:“你听我把话说完。在我看来,不是他要罢你的权,目前的阆诸,除去你,恐怕他没有可以信赖的人,这一点你要坚定信心,他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吴冠奇很有可能中标,如果你不抓这项工作了,吴冠奇中标凭的是实力,但如果你还抓这项工作,吴冠奇再中标的话,恐怕社会上会有不同的声音,包括你们班子内部成员可能都会出现非议,所以,他这是爱护你,是为了让你避嫌才这样做的,你不必怀疑江帆有什么其它的企图和用意。”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自己费心费力做的工作,到头来被别人摘了桃子,我心里其实也是有点不痛快的……”

舒晴摸着他的脸,此时,这个坚强的男人在他面前呈现出的是另一种状态,是一种她不多见的状态,她心疼地亲了他一下,说道:“嗯,我理解,你如果心里要是痛快的话你就不是人了,那你就真的成神了……”

“哈哈哈。”彭长宜开心地笑了,他抚摸着舒晴光滑的后背,说道:“好了,跟你磨叨磨叨我心里好受多了——”

舒晴说:“所以,你娶了老婆还是有用的。”

“当然有用了,有大用了……”他说着,一跃而起,将舒晴压在身下。

舒晴赶忙说道:“别别别,我们出去好吗,在这里我真的不习惯……”

“哈哈,好,那我们回卧室,继续操练我们的科目……”

此时,在城西的老文化局家属院的连体别墅里,丁一正在接听江帆的电话。

江帆随省考察团的成员吃完饭,刚回到酒店,他就迫不及待地给丁一打了电话,因为在省里,他跟陆原通了一个电话,得知两位老人也来省城了,阆诸的几个家里,只剩下丁一和小狗了。江帆问道:“吃饭了吗?”

丁一实际上也是在等江帆的电话,尽管江帆头上飞机和飞机落地的时候,都给她发过信息了,但丁一感觉他还会给自己打电话来,所以她洗完澡后,一边看电视一边等江帆的电话。这会儿听江帆问她吃饭了吗,她就嘟着嘴说:“没有吃——”

“为什么没有吃?”

丁一说:“不想吃。”

江帆说:“为什么不想吃,该不会离开我半天就不想吃东西了吧?”

“哈哈,自恋。”

江帆也笑了,问:“中午吃的什么?”

丁一说:“还说呢,就是中午吃的东西不舒服晚上才不想吃的。我们上午老早就拍完日出了,刚要回去的时候,看见科长他们来阳新的五色海了。”

“哦,彭长宜,他不上班跑哪儿看风景去了?”

丁一解释说:“他说原来上午安排的工作突然取消了,临时安排不了新的工作,老魏几次邀请他来,他就临时动意去了阳新,正好就看见了我们。”

江帆明白彭长宜说原来安排的工作突然取消的意思。

丁一又说:“他们带了烧烤工具,没有去县里吃饭,老魏带了酒,我就跟他们一块吃的……”

“彭长宜这个混蛋又让你吃羊肉串了?”

丁一笑了,想起上次彭长宜强制自己吃羊肉串半路上吐的事,忍住反胃的恶心,说道:“没有,这次他没让我吃羊肉。顾师傅带了虾,后来他和老魏的司机又买了烧饼和鲫鱼,但是烧烤的那种味道我闻见后很不舒服,回到家后怎么洗也洗不掉,我的头发洗澡的时候洗了好几遍,现在闻闻似乎还有那种味道。”

“哈哈。”江帆笑了,说道:“那是你的心理作用。”

“不是心理作用,是的确洗不掉,我现在闻闻还想吐呐。”

“你吐了?”

“是的,半路上就吐了,回来也不想吃东西了,以后再也不吃烧烤的东西了。”

“啊?吐了。”江帆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惊喜。

“是的,我感觉鼻子眼里都是烟熏火燎的味道,刚才特别清洗了鼻眼也不行。”

“哈哈,宝贝,你再吐的话就该注意了,是不是肚子里有宝宝了?”

丁一听了,就是一愣,她想了想随后说道:“不可能吧……”

“哈哈,那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仔细想想,最后一次老朋友是什么时候走的?”

“这个……我向来没有准确时间,所以不能说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