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许多事情用不着书记亲力亲为,但是工作进展情况是必须要掌握的。关昊的确是刻意的为自己和夏霁菡安排了两天独处的时间,他要让这个女人逐渐适应他,逐渐的走入他的生活,甚至是他的家人。

今天关垚打电话要来尽管他拒绝了他,但他还是算准了他要来,他很高兴关垚能来,这样尽管占用了他们独处的时间,但是会使她慢慢适应他的家人的。

想到这里,他说道:“我到不担心工作上的事,我担心……”他用手指了指夏霁菡的肚子。

夏霁菡的脸又红了,她说:“担心无效,那里不会有事。”她说的是事实,她跟田埴起初避孕来着,决定要孩子后就不再避孕了,结果不避也不孕,索性就不再避。

关昊还想说什么,关垚就拎着一瓶酒进来了,他说:“哥,我知道你喜欢咱们的国酒,但这瓶却是高度的,你可以少喝。”

“凭什么是茅台就让我少喝呀?”关昊故意不说理。

酒瓶打开后,夏霁菡才发现没有酒杯,看来居家过日子什么东西都得预备。

关昊看出了她的为难,就说:“这怪我,没想到还要买酒杯,还是怪你,你要不来我们就到镇上去买东西了。就用这小碗吧,把爸妈的那两只也拿来。”

夏霁菡又把那两只碗拿出来,关昊就往里倒了半碗酒。

关垚不干了,他说:“小夏不喝我就不喝。”

“她绝对不能喝,你爱喝不喝,我喝。”关昊端起碗来,小啜了一下,说:“今天这酒闻着真香。”

第一次看到用饭碗喝酒,而且是茅台酒,吃着家常饭,坐在质朴的乡野宅院里,关昊第一次感到了满足和内心的放松,他毫无顾忌的和关垚喝着酒,一碗又一碗,脸颊早就红了。他此时感到自己就是“富家翁”,就是“钓鱼叟”,轻松、散淡、恬闲。后来,夏霁菡填了一首《钗头凤》,准确的表达出了他此时的心情。

夏霁菡在旁边看着,很为他们兄弟间那种浓浓的亲情感动,她有心想劝他们少喝,但是又觉得不妥,眼看着一瓶快见底了,她就悄悄的把还剩下小半瓶的酒瓶拿起,给他们倒酒时,故意做出里面没有酒的动作和表情,这样瓶里有幸剩下了二两多酒,她故意很随意的把“空瓶”遗弃在一旁,很快就被她认为碍事拿到了厨房藏了起来。

关昊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小把戏,他没有点破,而且任由她做这一切,感到心里很熨帖,很温暖。罗婷在这方面就很欠缺,且不说她不大满意关垚来喝酒,她根本就不做饭,别说朋友了,就是关垚来了都去酒店,而且她很少参加,就是偶尔参加,她也不喜欢他们喝酒,更别说像夏霁菡这么温情的足以打动任何刚硬男人的小动作了。

关昊的酒兴很好,而且将近半斤的酒入肚,关垚今天却不在状态,也许是跟哥哥谈起了他的心事,也许是哥哥和小夏的深情让他触景生情,反正他今天在不擅长喝白酒的哥哥面前,却过早的露出醉意,他用筷子夹起盘子里用作装饰的紫色豆角花,放进了嘴里,咀嚼后咽下肚,随后就倒在了沙发上,呼呼睡着了,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本来关昊是和弟弟一起坐在沙发上的,这会见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就摇晃着站起,给关垚脱下鞋子,又给他把衣服抻好,接过夏霁菡递过来的线毯,轻轻的给他盖上,这才坐在沙发对面夏霁菡的座位上,喘着气说:“当初定做沙发的时候就想到要大尺寸的,他这一躺,还不显宽敞了,勉强能容下他。”

夏霁菡轻手轻脚的端走所有的碗、盘,茶几很快就收拾干净正在厨房洗碗筷时,关昊进来,从背后抱住她,嘴里的酒气吹着她的耳边,说道:“我也想躺会了。”

夏霁菡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去吧去吧。”

“我要你跟我一起去。”关昊孩子气地说道。

“嘘——”夏霁菡制止他往下说。

“小垚啊,他早睡着了。”关昊说道。

“你先去,我一会去找你。”夏霁菡只能以这办法把他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