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沉闷的三声响动,夏胖墩在白可韩的指导下,左侧小腿的三阴·交穴恢复如初。

夏商人嘴角处吐露的白沫也减少了一半,下狠手的人内心毒辣,折磨人专门选择三阴·交穴,这处穴位乃是人体阴线三位相交的汇聚口,被堵住之后,体内毒素无法回流脾脏,直接通往口腔,从外面看去,就像中毒的症状。

白可韩没有给夏胖墩停息的时间,着手往另一处穴位行去,轻车熟路之下,夏商人终于安稳的沉睡过去。

夏胖墩一屁股蹲坐在地上,那吨位,白可韩都感受到他落地前的震动了。

“你们招惹到谁了?”

“哪知道,我一直在天泽院,一年也没机会回家。”夏胖墩一拳捶向地面,对方暗地下手,极为不齿。

“我们和你爹分开的时间,正好是考核的时间。”白可韩回忆着,“从对方的手法上看,应该不是蓄谋已久而做的,反倒有可能是故意报复,而且是临时升起的想法。”

夏胖墩没有说话,眼珠一转,回应道:“在我回去找爹的时候,他就已经成这样的模样,我以为是爹的老毛病,就没有在意周围的动静。”

“噢!对了,我记得学院唯一一位供奉药炼师当时出现在那里,会不会是他做的!”

“他?”

这种穴位手法,确实只有药炼师能够做到,寻常武者是不可能**之精准的,“你们有矛盾?”白可韩反问。

“没有,”夏胖墩转言,“但是他是出了名的心胸狭窄,占着药炼师的身份,追求着长孙幕,你说会不会他在考核现场注意到你与长孙幕的那些暧昧事,最后把所有泄气都发在我爹身上?”

真不得不说夏胖墩的想象力,白可韩摇着头,表示不清楚,他不想和任何人扯上关系,特别是炙手可热的长孙幕,他更是要避而远之,否则一旦成为风口浪尖上的人,他会很麻烦。

他现在的身份是风云学院的学员,并非天泽院,如果院长大发慈悲发出开院的施令,那么就意味着整个偌大的风云学院只有他一人,没有人会打扰他,他可以自由活动,可以只有收集修复经脉所需的药材,更重要的是,他因此还获得了风云学院的庇佑,这比浪迹江湖更有利于自己的成长。

别人认为自己是武学废柴,那就那么认为好了,省的时不时的受到天泽院学员的挑战,节省出来的时间,足够修习师傅叶老授予的武技绝学“冥穴诀”。

一想到此,白可韩就觉得眼前一片明亮,虽然接二连三的告别了驹奶妈以及叶老,但是,希望的星火一直在前方等待着自己。

……

一晃,告别了太阳,天空便成为了月亮的主导。

夏胖墩在天泽院生活了六年时间,作为一名年轻的老学员,对今晚迎接新生仪式的晚会流程再熟悉不过。

离开还在熟睡的夏老爹,白可韩像一位外来客人一般,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清菊茶,两脚盘踞席地,清闲至极,几乎没有理会身边忙上忙下的人。

夏胖墩坐在他旁边,和他共用同一张桌子,白可韩悠哉的神态让他好不难受,他捅了捅白可韩,扯着嗓子低声说:“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嚣张了,和你一起进入学院的新生们都还没有就坐。”

白可韩呷了一口茶,这才发现场地四周只有他和夏胖墩两人是做着的,周围一共摆放了三十张桌子,东西两方各十张,高台上左右各五章,最中间处摆着一张大红木椅,并未有桌子。

那是院长的位置,其余的是学院管事的位置,包括各年级级长以及总教头。底下东西走向的桌子才是新生学员以及部分武教练的位置,剩下的一些位置留给辈分高一些的老学员就坐,他们的武学境地有一些都超越了武教练了。

白可韩指了指黑脸级长赵老,说:“赵级长没有惩处我们,就代表天泽院没有明文规定仪式的就坐顺序问题。”

夏胖墩心里一咯噔,他哪曾想白可韩动手说指就指了,试问赵老的威严,整个天泽院那个敢直视她的眼睛,你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指过去了?!

索性赵老是背着他们的,夏胖墩瞬间反应过去,一把按下白可韩的手,然后闭上嘴,安安静静等待仪式开始就好。

言多必失,在白可韩没正式加入风云学院之前,他所犯下的错都会白赵老算在他头上,你说他能不在意白可韩的动作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