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览道说道:“拨乱反正合乎于礼,此为其一;奉还叔孙氏人情是为其二;其三便是将有收获。”

仅仅是让本来需要七八年时间才能完成的筑新城缩短到三四年之内,已经能够让智申知道公输氏的重要性。

人情都是有来有往,说得更现实一些就是叔孙氏还不配让智氏欠下人情。智氏能及早还上叔孙氏的人情就别拖了。

智申说道:“我已遣人往鲁。”

博览道捧哏似得说道:“主英明。”

其实,智氏内部都知道事情是智瑶在拿主意,智申只是作为发号施令的工具人。

硬要说点什么的话,智氏内部很希望那种格局能够维持下去,最好是维持到智瑶某天继位。

那个是智瑶做出的一些决策从来没有失误,很多举措甚至是比别人不止多走了一步,避免了很多风险的同时,肉眼可见将获得的利益也是极大。

再讲一些大实话,智瑶早早地将智氏内部该收买的人全给收买了,不是直接以财帛或土地去收买的形式,族人以及家臣的二代都在跟智瑶混呢。

作为长辈很多时候宁愿自己的利益受到一些损害,也会保证后代有光明的未来。

再说,智瑶也没有干出什么有损孝道的事情,他们没有不支持的理由啊。

“鞅多次提及瑶久不见芬嬴。此乃何意啊?”智申的称呼代表谈的是私事了。

博览道笑着说道:“‘元戎’不过示以友好,主毋庸多虑。”

赵伯鲁还是世子的那个时候,是会让智瑶经常去赵氏家玩耍,每一次芬嬴都会出现。

后来,赵伯鲁不是被撸了世子位,赵氏的世子变成赵毋恤了吗?

尽管智瑶不知道赵毋恤设宴再干掉自己的姐夫一事,由于一些感观方面的问题,再加上交情着实太一般,还真的一次都没有再过去。

这样一来,智瑶跟芬嬴见面的机会变得非常少,大多是一些年轻人外出狩猎时才见上一面。

智申想到了什么,说道:“不可使施夷光、郑旦先于瑶妻有孕。”

那啥,智瑶十八岁了。

美人当前,智瑶忍了多少年?

目前施夷光已经长开,郑旦更是完全成熟,十八岁的智瑶是不是又或者说有没有那啥过了呢?

听智申讲那话,肯定是智瑶干了的呀。

为什么没有相关的篇幅?好好猜。

一名贵族只能有一位活着的妻。这个是受于礼法的约束,并且根本没有什么平妻一说。妻死,可以再立新妻,人选绝不是早先的媵或嬖人,只会是再娶一名门当户对的女人为妻。

智氏是大家族,嬖人早于妻有子嗣将会闹出一个大笑话,并且对于妻族也显得太不尊重了。

博览道说道:“宗子乃节制之人。”

这话可没有胡说。

其他家族的小伙子,他们十三四岁就会瞎胡搞,出的人命可不止一条。

这个“出人命”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有人丧命,可能是怀孕了的嬖人,也许是受命监管却失职的族人、家臣之类。

以智瑶的条件,再有那样的长辈,想怎么瞎胡搞办不到?他还有西施和郑旦这种美色,给硬生生地忍到十八岁啊!

别提什么柳下惠。关于他寓言故事在春秋战国时代,其实是一种天下的笑话,才不是什么赞美。

也不要提登徒子,他估计是春秋时期在后世被黑得最惨的一个人了。

“瑶在做甚?”智申平时不会问,问了纯粹就是好奇,没想过管控。

博览道别说不知道,知道也不敢说知道,表示智申想知道,愿意去看一看。

“罢了。”智申完全没感觉权威受损,低叹了一声,再说道:“如览道所言,瑶乃节制之人。”

现在的年代,贵族的子嗣很难有什么快乐童年,懂事起就接受各种教育,年龄越大所承担的责任就越重。

至于说什么欺男霸女?身为贵族平时接触的不是族人就是家臣,看仆众就是两脚工具,社交圈子的人是平等阶级,欺负了不关欺男霸女的什么事,互掐而已。所以是,几乎没有跟黎庶接触的机会,怎么个欺负法?

智瑶在干什么?他在跟司马穰苴论道。

新军训练了起来,历经实战之后,发现有些兵种暂时没有需要,一些兵种则是缺失。

“枪斧无可一展锋芒,勿需也。”司马穰苴着实搞不懂智瑶要这个兵种做什么。

智瑶能说什么?用来破阵的重步兵,列装的武器好像是真的选错了。

“智氏欲效仿魏氏?”司马穰苴说的是舍弃掉战车。

老实说,智瑶还真没有想过这一点,心想:“我倒是想搞骑兵,可是暂时没那个条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