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次,孔子的一个门徒惹怒了窦太后,讲的就是孔子的学问比老子高深多了,直接被窦太后派人丢进猪圈,差点被猪给吃了。

宰予小声对冉有说道:“老子西出,中原无仁者也。”

冉有无声点头。

中原?当下算是中原的国家不少,公认的贤人也有,仁者还真就没有了。

出名的贤人有哪些?

孙武和司马穰苴绝对算,他们的建树则是大多在军事上。

公输班也是贤人,名声方面一点不输给孙武或司马穰苴。

那是什么情况?主要是公输班在制作工具上很擅长,军事器械就不提了,制造出来的工具有助于农业生产才是关键。

能增加粮食产粮还不重要吗?在很多人看来比什么都重要!

门徒不拿公输班当仁者看待,主要是公输班在制作军事器械上的造诣很高,觉得公输班不够“纯粹”吧?

智瑶没有在“黄父”多待,并且没有跟冉有、宰予等一些孔子门徒过多接触。

并不是智瑶干过河拆桥的事,纯粹是孔子的门徒在原国这边目前的身份很尴尬。

首先,大批门徒用不告而别乃至于出逃的姿态离开原国。

原国又没想对这些门徒怎么样,他们做出这种姿态是为了哪般?纯粹给原国难堪加抹黑啊!

然后,子贡南下了,他跑去越国自荐为官,得到了越君勾践的重视。

不知道越国发生了什么故事,本来都有希望担任越国执政的子贡后来却是逃出越国,跑到宋国再次自荐求官,宋国暂时还没有做出什么表态。

子贡这是想做什么?要跟原国过不去的态度简直昭然若揭啊!

只是,子贡这般作为倒是跟原版历史对上了号。

在原版历史上,子贡为了对抗晋国可谓不留余力,一再奔走列国游说,先后在卫国、宋国有为官的记录,甚至跟楚国的某些人交流很频繁。

有了子贡不加掩饰地做那些事情,原国这边又不是全瞎子或聋子,没有做出太激烈的应对,其实就算原国君臣保持极大克制了。

在那种情况下,智瑶没有驱赶其余门徒,只能说没有失了理智。

仍旧愿意继续任用乃至于重用一些门徒,谁敢说智瑶没有为君者的气量?

“寡人闻些许子弟离去?”智瑶问道。

夫僚答道:“《法经》传于‘黄父’,乃有此事。”

儒者跟“法”天然就会过不去。

什么原因?儒者所遵行的“礼”本身就是姬周奉行的规则,而“法”也是规则,两者本身就是你死我活的竞争关系,一旦“法”取代了“礼”变成了规则的唯一“标准”。

好比如有人学了一种知识,下一秒所学的知识被淘汰,他们所学变得无用,能不排斥乃至于仇视吗?

说得粗俗些“抢人饭碗犹如杀人老母”,谁不会跳脚啊?

智瑶传播《法经》的事情还没有经过发酵,世人认不认可先不提,引起的轰动绝对会很大。

因为现在没有多少学派的关系,会跳脚的几乎就一个,也就是儒门。

那么,儒家比法家还早出现?这个问题不应该问的。儒在周朝建立之初就有了,据闻最初的扛鼎人物乃是周公旦;法家的起源也挺早,一开始的官职名称叫夏官,掌管军政和军赋,所以“法”一开始就跟军队挂钩。

智瑶开宗立派,并且要成为法家的扛鼎人物,占的便宜不止是作为一国之君,一旦《法经》面世不一定会被诸侯拿去作为用于奉行的律法,但是一定会用摘出一些作管理军队的军法,怎么传播方面一点都不用智瑶去发愁。

等待智瑶回到“濮阳”之后,首先接见的是来自秦国的使节。

赵伯鲁便是这一次秦国的使节,双方眼神接触时,能看到赵伯鲁眼眸里的复杂。

互相问候之后,智瑶率先开口,说道:“余事暂且不谈,秦国可否派来医者,以当代扁鹊为佳。”

赵伯鲁一时间脑袋上方出现一排排的问号,直接就脱口而出,问道:“上君有疾?”

找秦国要名医是列国最爱干的事情了。

为什么会有个“当代扁鹊”的说法?

起初,扁鹊是黄帝时的神医。

历史上被奉为神医而名之为扁鹊者并非一人,在秦越人之前,已有一个传说中的神医名叫扁鹊,后面便成为医术极为高超者的称号。

哪怕到现代也动辄拿“扁鹊在世”来打广告。

智瑶很想说:咱两熟归熟,不要拿生病开玩笑。

赵伯鲁看到智瑶的脸色,收敛了一下心神,说道:“寡君当无拒绝之理。”

是吧?自秦穆公之后,秦国就出名医这一点拿得出手,觉得倍有面子的同时,与诸侯保持联系多次依靠能派出名医了。

智瑶先感谢了一番,没有提需要秦国医疗援助是为了什么,转而说道:“寡人闻,秦亦有使持节往楚、越?”

赵伯鲁呐呐地说道:“秦原无盟。”

秦国不是原国的小弟,做什么不需要得到原国的允许吧?

智瑶“哈哈”大笑了两声,站起来走到赵伯鲁身侧,说道:“多日未与伯鲁相见,今日正事已毕。余下叙旧,不谈国事。”

为什么要秦国的医疗援助?智瑶思来想去之后认清楚一点,不止秦国,其他诸侯要是有名医,一个个都要邀请到原国来,提供一个交流的舞台,好好为医疗技术的进步做贡献。

关于地点,智瑶都已经想好了,定在“曲阜”那边,为本来喧闹的“曲阜”增添一分正面的光彩,不至于有些人光为了就原国该不该对鲁国动武“哔哔”个没完没了。

“现在的医者,不会排斥研究妇科吧?”智瑶心想?

为什么要特别研究妇科?智瑶觉得诸夏大地的人口真的太少,改朝换代之后将无力于对外开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