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便好了,如果你认为打个招呼就能认识一下的话。”陆川的意思,说的非常明显,那就是像王聪这样级别的人物,不是简单一声招呼人家就会认识你的,这可不是君悦酒店举办的小股东聚会,很多事不是三两句话就能搞定的。

见陆川并没有主动结识的意思,方雨萱只好乖乖坐在位上,等待着晚宴开始。

陆川刚才的话,虽然说的声音不大,但坐在方雨萱身旁的裴若彤,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这个叫陆川的男人,说话有点意思嘛。从他说话的语气态度来看,貌似家里还真的有点背景?刚才听他说家里做的是酒店生意,而且又被安排在宴会主桌?那就说明他家族的酒店生意,跟希尔顿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咯?”

身旁秦骅,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陆川一眼,到了他们这个级别,不管是看人还是交朋友,已经不会特别在意对方穿着打扮,戴什么样的手表,穿什么样的皮鞋,开什么样的跑车这种表面的,能花钱买到的东西。

在秦骅眼里,世界上能花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叫问题,真正的问题是那些花钱却无法解决,花钱却无法撼动的问题。而陆川刚才的态度,被他看在眼里。他能隐约感觉出来,陆川的那股傲气。他的这股傲气,在秦骅眼里是好事,也是坏事,关键就看陆川后台,够不够硬了。

“这位叫陆川的朋友,看样子家里应该有些背景?”范天逸简单的思考了一下。他跟陆川是第一次见面,不熟,对陆川背景一无所知。范天逸刚才观察到他,安安稳稳的坐在位上,并没有因王校长或是某位明星的到来,而东张西望或者感到压力。从这一细节上范天逸可以看得出来,陆川这人之所以傲气,因为他还是有些底气的,并非是假装出来。

桌前三人对于陆川的看法,都略有不同,但唯一留下相同印象的,就是他们觉得陆川,有一些傲气傲骨的感觉。

随着SH电台某知名男主持,微笑着登场,希尔顿年中宴会正式开始。

“感谢大家来参加,由希尔顿中国举办的希尔顿年中晚会……”

主持人陈磊在简单的几句暖场之后,便首先邀请出了希尔顿亚太区总裁马瑞霆,做开场演讲。由于亚太区总裁并非华人,所以还带了一名翻译,一句英文一句中文的对台下说着。

坐在桌前的秦骅、范天逸两人,英文不是很好,对于这种场面也只是听听看看罢了。相反裴若彤则是英文系专业出身,对于马瑞霆说的那些英文,基本能够听懂。

“陆川,那个亚太区总裁说的英语,你能听懂几句哦?”这时,方雨萱悄悄凑到陆川身旁,对他轻声说道。

陆川很无聊的看了她一眼,眼神里的意思是,听不听懂英文那又怎样?这有什么好问的?

方雨萱看懂了他的眼神,然后她略微撅起嘴巴,自讨没趣的继续看着台上。

裴若彤看了一眼方雨萱和陆川,对于两人刚才的表现她不做评论。通过短暂的观察来看,裴若彤发现那个叫方雨萱的女人,应该是陆川的伴侣,家庭背景好像并不是很大。

“看那方雨萱对陆川言听计从的样子,那应该是这个陆川带过来的朋友?要不然两家家业对等,那这个方雨萱也不会这么听陆川的话。”裴若彤刚想到这里,忽然眉毛轻轻挑了一下。

“在宴会第一排的主要桌位,希尔顿酒店主办方,居然给这陆川安排了两个位置?还允许他带朋友过来?要知道我,秦骅,范天逸也才被安排了一人位置。”裴若彤不禁又多看了陆川一眼,虽然位置多一个少一个,并非生死存亡的大事。但光从这些细节可以反映出来,坐在他们桌子最右边的陆川,身份是有多么不容小觑!

像裴若彤这种程度的一线富二代,可并非那种二线三线的暴发户所能比拟,他们察言观色,以及准确的判断能力,如果放到古代,那全是当奸臣、宦官的料,待人接物更是一绝。

同样的秦骅,范天逸两人,虽然没有裴若彤心思这么细腻敏感,但也从一些侧面看得出来,那个方雨萱是以陆川为主,而陆川这一人就占了两个主要位置,那更是侧面看得出来,希尔顿酒店方对他是有多么重视!

正当三人随意的在脑海里,这样想着的时候,只听台上的主持人陈磊,忽然大声的对台下说道,“感谢希尔顿亚太区总裁,马瑞霆先生的开场演讲,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再次送给马瑞霆先生!”

话音落下,场内掌声雷动,将近50桌的高级宴会大厅内,超过两百位的社会精英,以及社会名流,纷纷为台上送出掌声。

隔壁桌的王校长,象征性的拍了两下手,包括他那一桌的男女明星,也都是以微笑姿态,象征性的鼓掌。

然而就在掌声刚刚落下的时候,只见一名幕后策划的男工作人员,一路猫腰小跑的跑到陆川桌旁,紧接对他低声恭敬的说道,“那个陆先生,我们后台的信号出了一些问题,等一下可能要多等一会时间。”

男工作人员的突然出现,使得桌前裴若彤、秦骅、范天逸三人,纷纷转过视线的朝两人望来。

“嗯?这个人看起来像酒店的工作人员,他跑来找这个陆川是在汇报工作?什么信号出了问题,要多等一会时间?酒店方是想跟这位陆川,安排什么节目?”裴若彤瞧着陆川侧脸不禁想道。

同样好奇的还有秦骅、范天逸,两人见陆川神神秘秘不苟言谈,现在又突然冒出个幕后人员,跑来说信号出了问题。按理说一般这样等级的宴会,幕后人员这样突兀跑来,是一件非常不礼貌不雅观的事。

见男策划神色有些慌乱,陆川看了他一眼后,如是问道,“我知道了,大概多久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