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众人似乎为他的“风姿”折倒,欢呼者众!

朱员外四下看了一眼,笑道:“如此,朱某便先说一说规矩。这四位美人,每位赌资值一百两。要上台来赌,一次便得先下一百两注。若是赢了,不但银两翻倍,连这几位美人,也可都带回家!”

一百两!根据换算,相当于人民币两万了!这个时代钱可是很值钱的,这样一把一百两的赌局,可谓是豪赌了!

这种赌局,自然不适合广大的市民,大伙儿不过是看看热闹就罢了。

朱员外并不着急,自己坐回了位置上。

他家一个仆从就上了前,立在那些被蒙目的美人前,朗声,道:“这位是罗玥,年十九。她通药理,寻常病症,她都能治。我们家老夫人膝痛的毛病,便是她治好的。”

“这位是刘如,年十八。是番邦之女,从小习武,身手很是矫健。而且听说她出身富庶,是商户之女,习得一手好珠算。”

果见这女子的身量要比其他几个瘦削高挑一些。虽被蒙住了半张脸,可是其五官还是依稀可以看出番邦特色。可是郑蛮蛮私心里觉得,她应该是个混血,并不像朱员外说的那样,是个纯种蛮女。

“这位是冯绿衣,年十七,原是京中一贵人家的家仆。别看是个家仆,可贵人门下,便是家仆也比一般大家小姐强些。”

余下他并没有多说。可是大伙儿都明白,他说的那位“贵人”,必定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家。那样的人家,气度,礼仪,和一般的人家都是不同的。

这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圈子。那个圈子是另一个圈子的人,尤其是暴发户和有财无名的人家,他们极其向往的。而那个圈子里的人,轻易不会流落在外,哪怕是一个婢女。纵有被婚配下来的,也是最最末等的,也不是什么样的人家都可以娶的。

娶回去更不可能当婢女用。恐怕还得靠她和另一个圈子保持联络,当上宾一样供起来。

而现在,这个被捆绑出来做赌注的女人,无疑就是个漏。代表着什么意义,众人自然知道。她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圈子,就是她的价值所在。

“这位是唐莹,年十六。是中原唐家的大小姐。还在出嫁的路上,唐家遭了横祸,满门被灭,所以这位大小姐从花轿里跑了出来,最后落在了我们老爷的手上。这位小姐是从小穿针引线,一手刺绣在她们当地都是有名的。唐家未灭时凭着唐家的名声,一副绣品便值不少银子。”

都是有姓氏的女子,如同朱老爷说的,都是良家。而且各个来头都不小。

郑蛮蛮暗暗思量,这位朱老爷怕是后台也颇硬,不然怎么敢在闹市之中摆这样的赌局,又拿出这样的赌注来?

朱员外开赌,自有一群他的老赌友来捧场,显见也是冲着这四大美人来的。

郑蛮蛮算是瞧出来了,这朱员外是打算在闹市之中开一场众人大赌局。人多了都上去,便是分桌而赌。有摇色子,打马吊,长牌等等诸多花样。赌注便是一百两一局。

朱员外自己也在局中。

郑蛮蛮瞧了一会儿,便有些心痒痒。她身上还有从霍远手里赢来的四百两银子,完全可以做赌资。

她不敢赢那四大美人,可是只要下注下小一点,从中途被淘汰出局以后,银子却可以赚不少的。

反正现在,人多,口杂……

打定主意,她便越过人群,一蹦一跳地上了擂台。

负责招呼的朱家仆下看见有个小豆丁蹦上来了,有些嫌恶地道:“谁家的孩子没看好?快下去!这不是你玩儿的地方。”

郑蛮蛮顿时无语了,道:“我不是谁家的孩子,我是来赌的!”

那仆从正要讥笑两声,突然见一张闪闪发亮的银票几乎要贴到自己脑门上。他怔了怔,这才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衣着普通的少年。

一百两不是普通人家能拿得出来的。何况朱员外在闹市之中摆下赌局,便不拘身份,更不拘衣着外貌,只要出得起赌注便可。

因此,虽然他的眼神一直怪怪的,可他还是放了郑蛮蛮过去。

郑蛮蛮四下看了看这个人满为患的擂台。那作为赌注的四大美人早就被带了下去。这台上已经摆了十几桌,便有十几种赌法。有些她只听说过,没有玩过。剩下的却都是略知道一二。

毕竟这古代的赌博规矩,和现代是不一样的。

她打的是捞一点是一点的主意,也不在意这些,便选择了自己比较熟悉的马吊。

正好马吊桌上有人输光了筹码,一脸晦气地站了起来。郑蛮蛮连忙溜过去坐下了。

可是她刚坐下,又遭到了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