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就想谋害王妃,给王妃下了一次药,想借着在王妃身边服侍来求宠。

事未发就被体贴王妃入微的辽南王给发现了。

那贵女也是出身贵族,家里有一定的势力背景。可是王爷毫不犹豫就把她拖出去杖毙,就是她家里哭求着也没保下一条命来。

当时燕妙言年纪还小,可也印象深刻。在他们家,敢对孩子下手的,那必然只有死路一条。

她自然而然也觉得子嗣是最神圣的东西。

因此她生气程度可想而知,直接对郑蛮蛮道:“不许你再去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你给我安心呆着养胎!”

郑蛮蛮张了张嘴,最终苦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夫来看了诊,神色有些微妙。半晌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说啊,我嫂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燕妙言不悦地道。

“恐,恐是惊了胎。”

燕妙言一个激灵,眯起了眼睛,道:“放屁!我嫂子好好在床上睡觉,怎么可能会惊胎!”

大夫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燕妙言平时看着温柔,可那也是被捧着惯着一辈子的主,脾气大起来,也是十分蛮横的。

她立刻抽出旁边挂在墙上的佩剑,生气地道:“说!不然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大夫是从库尔府里来的,未料到她这么蛮横,脚下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道:“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夫人,夫人这胎是被巫障靥住了啊,所以,所以才保不住……”

“什么?!保不住?不是才落了点红,怎么就保不住了!”燕妙言顿时头都要炸了!

“是,是夫人,想是夫人得罪了什么人……这,这渤海有一种说法,金银利器,身弱不带,便要折福……”

郑蛮蛮回过味儿来了,摆了摆手,尽量心平气和地道:“听您的意思,我是招惹了巫障了。就是不知道,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燕妙言一脸不幸:“蛮蛮你听他放屁!哪有这么邪乎!”

郑蛮蛮摇摇头,低声道:“对我来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最重要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您请说吧。”

大夫在暗暗擦了一把冷汗,心道,还好她是信的。

他磕了磕头,道:“是。小民只是个大夫,不懂这些。先开两幅药给您安胎。明,明日再找个巫医来瞧瞧,才能知道您是犯了什么业。”

“是了,您先开药罢。”郑蛮蛮用眼神安抚了一脸狂暴的燕妙言。

不但这样,她还给了那大夫赏银,让人恭恭敬敬地把他送走了。

看她这样,燕妙言也有些惴惴,道:“难,难道真是……”

郑蛮蛮低声道:“你没听他的意思?是提醒我挡了什么人的财路呢。我是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有人要害我才是真。”

顿时燕妙言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咬牙切齿道:“库尔?”

郑蛮蛮冷笑了一声,抚着还没隆起来的肚子,道:“是我大意了。他嘴里的肉,要他吐出来,他自然不甘心。”

燕妙言怒道:“我这就让人****他全家!”

“慢慢慢”,她制止了冲动的燕妙言,低头想了想,才道,“敢对我的孩子下手,这个代价他们就要付得起。这次我要他们死也翻不了身。”

“你,你的意思是……”

“月儿奴公主不是要来了吗?他们的人,让他们自己去收拾。”

正在这时候,王宁的人在门口道:“郡主,王将军请您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燕妙言愣了愣,她道:“我去一趟。”

“嗯。”

燕妙言去了王宁那里。路上她还在想,王宁这个时候叫她过去,能是为了什么事……

然后不到半刻钟以后,燕妙言彻底爆发了!

王宁的前妻是死于后宅内斗,他追查了许久,才查出是自己一直非常信任的通房丫头在其妻的熏香里下了一味药,叫做,妒娘子。

他闻过那种香味,因为味道特殊,所以印象深刻。刚刚在那库尔夫人身上似乎又闻到了似曾相识的香味。只是和妒娘子似乎略有些不同。

但可以肯定的是,就算不是妒娘子,带着这种特殊的气息,就非常可疑。

何况郑蛮蛮一直好好的,那库尔夫人来了以后,就闹了落红。而且她家的大夫还胡言乱语什么身弱不担财……

燕妙言听了以后勃然大怒,立刻就要清点陆人员,去屠了库尔的官邸!

不用怀疑,虽然身为弱女子,可是她们一家子,骨子里都有这种煞气和血性!

郑蛮蛮听了大惊失色,连忙叫人去拦,把她生生劫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