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下山之后,队伍就在这里休整,由你全权指挥,我没回来之前,除非遇到鬼子来了,或者出现了暴风雪天气,否则你们尽量不要换位置。”

“知道了,我又不傻。”

“不傻不傻,聪明伶俐的瑛子姐怎么可能傻呢,还有啊,你把电台打开,给彪子发一封电报,一来告诉他我们已经到了小道儿附近,一天左右时间,就可以找到小道儿了,另外问问他建立新营地的事儿咋样了。”

“还挂记着你家那口子呢?”瑛子翻着白眼说。

“挂记着呢,当然挂记,你不是说是我家那口子吗?如果你愿意做小的,我也挂记你啊。”

“想得美,你当老姐我嫁不出去啊,不知道多少人把门槛都踢烂了呢。”

“要不这样,翻山之前,你先把电报发了,然后在我回来之前好好想想,仔细想想,我回来之后给我个答复,愿意做小的话,翻过山了,咱们就找个地方先把房给圆了?”

本来冻得缩着都懒得动的瑛子听着月松说着这些话,疯劲儿一下就上来了,也不说话,猛然起身,飞起一脚,月松也没躲,就硬生生地让瑛子给踹了一脚,这结结实实的一脚踹过来,月松抱着狙击步枪就顺着山坡滚了七八个滚儿,最后撞在一棵树上停了下来。

“哎呀!”瑛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脚太重了,连忙跑过去,拉着月松就喊,“月松,月松,没事儿吧。”

鸣鹤他们几个也都过来了,可是队长躺在地上,既不动弹,也不说话。

“队长,队长。”鸣鹤喊着。

“月松,你怎么也不知道躲开呢,以你的身手,我这一脚不可能踹到你的啊。”瑛子摇着月松的身体叫喊着。

“队长,队长,瑛子中校,您怎么能这么踹队长呢,这下子该不会撞得没气儿了吧?”鸣鹤说。

“怎么可能,鬼子那么打他他都不是,我踹一脚就死了,不可能。”瑛子伸手到月松的鼻孔前,还真没气儿,“哎呀,真没气儿了。”

“猛子,猛子快过来。”鸣鹤大声喊着。

猛子听说队长被瑛子中校踹得滚下去了,连跑带走地过来。

“让开,我看看。”猛子可是接受过兰护士几个月的随军培训的,他不是伸手去队长的鼻孔,而是直接摸月松的颈动脉。

这一摸不要紧,颈动脉跳得可欢实着呢,不过猛子也没有露声色,而是收起意料背包,起身走开了。

“哎,猛子,怎么回事儿啊,你到时说句话啊?”鸣鹤问。

“是,到底怎么啦?真的就没救了?那我也不活了……呜呜……”瑛子居然呜呜地流下了泪水。

这时,月松做起来了,轻轻拍了拍瑛子的后背。

瑛子扭头一看,“啊——你装死吓我?我打死你打死你”,说完就雨点般的小拳头砸在月松的胸口上。

鸣鹤看着这阵势,起身跟着猛子一起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