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不撑了,困了,睡觉了。”

杜默笙回了一句,就匆匆回了房,反锁上了门,靠在房门上,浑身都在哆嗦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尽管这次李博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始终开心不起来,但毕竟明天就要正式登门拜访自己的父母了。

在这个时候,如果他闹出这样的丑闻,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跟爸妈解释了。

难道他推掉自己的约会说陪公司老板去应酬,实际上却是留在房间里召妓?

不,不可能,博洋不是那种人。

再说,他若是真想召妓,在粤州不是更安全,何必非要跑来宁海来召妓呢?

杜默笙不愿意相信的连连摇头,用不合乎逻辑的推理否决了这个念头。

可电视上那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不是他又是谁?那画面如同梦魇般不停的浮现在她的脑海,让她情不自禁的总往那方面去想。

再加上,李博洋从傍晚发了条短信推掉约会后,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打来任何电话或者发来短信。

要知道,他可是专程来宁海见自己父母的,难道今晚不需要事先跟她沟通下吗?这种表现似乎也太不合乎常理了。

或许,他喝多了吧。

杜默笙努力为他寻找着开脱的理由,可这理由却连她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

如果他真是喝多了,说明他压根就没把见自己的父母当回事,也证明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想到这里,杜默笙一阵的心烦意乱,哪怕很不愿意往某方面去想,但还是忍不住想到,出现这种情况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现在被关在警局里失去了自由,根本无法跟自己联系。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打个电话去问问不就好了。

杜默笙轻手轻脚的爬上床,关上灯躲在被窝里,悄悄的拨打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听着电话那头的关机提示,杜默笙的脸色复杂之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今晚,不光是她,对很多人来说都注定会是个无眠之夜。

比如王部长,比如施曼丽,比如赵钢,比如……李博洋。

李博洋很蛋疼,本想着大不了就承认自己嫖娼罚点钱了事。

可没想到他被带到警局的一个办公室里被勒令不得外出后,他身边的那些被抓来的嫖客挨个的被警察带着离开,唯有他好像被人遗忘了似的,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提审他。

甚至就连偶尔进来倒茶的警察都懒得多看他一眼,仿佛他就是个不存在的隐形人似的。

好在房间里有暖气,倒不至于被冻着,只是肚子饿的前心贴后背,咕噜噜的一个劲儿的乱叫,嘴巴干的连咽口吐沫都难。

若不是手机和身份证都被警察扣着呢,他都想偷偷溜走了。

终于,房门被再度打开,之前进来接过几次水的警察满脸疲倦的走了进来,李博洋露出谄媚的笑容,沙哑着嗓子哀求道:“大哥,能给口水喝吗?”

“我去,怎么还有个人?”

那警察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他问道。

李博洋委屈的都想哭了,他也不想待在这里啊,可问题是没人提审他啊,他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

“你不会现在还没被提审吧?”

那警察上下打量着他,有些不

敢置信的问道。

李博洋热泪盈眶,脑袋点的跟鸡啄米似的,终于,有人问自己这个问题了啊。

警察想起了什么似的,指着他思索着道:“你是……是叫李博洋是吧?”

李博洋嗓子干涩的连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对对对,我是叫李博洋。”

警察懊恼的一拍脑门,给他倒了杯水,歉意的道:“嘿,看我这脑子,赵局早就通知我们放你走了,只是今天抓的人太多了,一忙起来就把你给忘了,我还以为小刘早就放你走了呢。”

李博洋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心里暗自腹诽道:你以为早就把我放走了?老子就帅的那么不显眼吗?这么大个人在这里你来来回回十几趟难道瞅不着吗?

可心里再不爽,他也不敢炸毛啊,哪怕他没违法,但他和施曼丽的事情也是见不得光的,能平安无事的出去就该念阿弥陀福了,哪里还敢找茬啊。

“小刘,小刘,来一下。”

那警察打开门,把脑袋探出去吆喝了两嗓子。

那叫小刘的年轻警察很快就跑了过来问道:“张队,您找我?”

“这还有一个叫李博洋的没走,你把他的随身物品还给他让他走吧。”

那被称为张队的警察揉了揉脸,很随意的吩咐道。

“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