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东平局势太过复杂,我虽然布局多年,但毕竟人望不足,缺少根基,北伐之后,卫国终究还将会是我的一块心病。”

陈玉婷听后秀眉一皱,道:

“那瓦儿......”

听到“瓦儿”的名字字,刘秀目光中一丝阴冷,转瞬即逝,他叹了口气,摇头道:

“人,终究是有野心的。”

陈玉婷一愣,犹豫了一下,低声道:

“那你计划怎么做,要我去......”

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刘秀摇了摇头,叹道:

“要想稳住东平那帮老臣,非瓦儿不可,如今北燕国势渐起,若还在东平耗费精力,到时候再想动兵就有些晚了。”

说完,他转头对陈玉婷道:

“但我常年留瓦儿在身边伺候,威压还在,也让他一直无力在东平树根立基,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陈家可以露面,恢复名誉低位,但暗中势力就不要过多的暴露出来,你和张全海二人,明暗互补,互相照应,东平,绝不能乱!”

陈玉婷听后目光一闪,促狭般笑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很少这般啰嗦,是因为和我独处一室,所以才这样吗?”

刘秀听后面色如常,看了她一眼,淡淡回道:

“你头上的发簪很好看。”

陈玉婷听后微微一愣,下意识伸手向头顶摸去,片刻后才想了起来,自己来的时候戴的是斗笠,又哪里有什么发簪了。

对面,刘秀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东平的秋季天气变换不定,时冷时热,但终将会趋于寒冷,直到第二年开春时候,才会有温暖。

此时东平城内,大大小小的街道上,来往行人都添了厚衣,走在路上,擦肩而过,恍惚中有一夜之间,物是人非的感觉。

在这个渐冷的秋季,仿佛就连呼吸上一口清晨里的口气,都感到了些许凉意。

东平百姓,还有寒冬待过。

此刻城内,有一列整齐的士兵全副武装,从城外通达王府的路上小跑而行,在他们前面路上,茫然不知所措的百姓早已被“打头阵”的士兵驱散走开。

秋天得冷风从城外吹来,吹到士兵的脸上,吹到百姓的心里。

东平要变,天下要乱。

他们这些普通百姓,还会如同过往那般,过平静的生活吗?

有一丝不安,随着士兵的脚步声,从百姓心底里,泛起。

前面就是王府了,每个士兵的呼吸,几乎在同时变得沉重起来,那个屠杀了他们村子,杀了自己所有的亲人的凶手,此刻就在王府里面。

压抑不住的仇恨,涌进脑海,冲击着他们的神经,染红拉他们的双眼!

他们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带着沉重的呼吸,带着对即将报仇的兴奋,加快了步伐!

在一瞬间,有一丝冰冷,似乎连阳光都冻住了。

但有另一支军队,却挡在了离王府不远的路口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英王刘秀面无表情的骑在马上,冷冷的看着他们。

微风吹过,却吹不散渐起的肃杀之意。

远处,百姓遥遥的看向这里,交头接耳互相低语,在平衍大战,力抗燕军侵袭之后,对刘秀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人心思定,百姓只想过一个安稳的生活,如今看来,能做到这一点的,就只有英王刘秀了。

隐军士兵立刻停住了脚步,拿出身上的武器,就要向前,动手,杀敌。

但就在这时,这支隐军队正纵马向前,摆了摆手,走到两军中间,对刘秀拱了拱手,行了一礼,道:

“我是卫国隐军,队正马子良!”

刘秀点了点头,道:

“本王是帝国三皇子,英王刘秀。”

马子良听后脸色大变,但他终于还是稳住身子,轻咳一声,道:

“属下久闻殿下有爱民之心,今日见到果然如此,小人本不想以下犯上,起兵造反,祸乱百姓,但殿下也知道,卫王刘弘文在丰城中犯下的滔天罪行,人神共愤!天地不容!如今我等都旁无亲眷,一条贱民,死无可惧,但我等也只要让刘弘文血债血偿,绝不乱杀无辜!还望殿下主持公道,替我们报仇雪恨!”

说完,滚下马来,跪倒在地。

隐军士兵微愣之后,也随着他的动作,一起跪倒。

卫王府前,原本喧闹的大街上,此刻变得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坐在马上,面色如常却又沉默不语的帝国英王,等着他开口说话。

似乎他一个人就能决定了这个城池,这个国家所有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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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人私信我,说章节更错了,急忙打开一看,果然发错了,心中惶恐之时又有激动,一直以为自己的文是没人看的,如今又有了无穷的动力。

码字不易,说好一个故事也不容易,有人认可,是码农最大的欣慰。

谢谢支持我的人,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