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都城,西京。

皇帝寝宫内。

“皇上,老臣近日收到燕国皇帝完颜硕送来的秘信,称他已经发兵南下,并且卫国完颜硕也已经挥师北上,两国即将有场大战,”蜀国丞相欧阳云中脸上罕见的露出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面对皇帝躬身道:

“此次燕国慕容丹倾国南下,卫国虽是主攻一方,但兵力不足,一旦两国开战,卫国必会有一场大败,到时汉国皇帝刘庄岂能坐视不理,所以老臣以为,虽然汉国跟随我军在边境屯兵,但不过是做做样子,估计实际上刘庄已经暗中布置大军,待命西进了!”

说到这里,他向前一步,身子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声音也不由得加大了几分,道:

“皇上,此乃上天助我大蜀!如今燕卫两国倾尽全国之力开战,汉国必定会暗中支援刘秀,如此在蜀汉边境上的兵力就会不足以维持守御,这是我蜀国向东行军最好的时机了,陛下!一旦破敌边境兵马,我大军就能长驱直入,杀到洛京城内,到时候一统天下,指日可待!请您三思!”

一旁辅国大将军欧阳文良从一旁站出,面对皇≤,帝,行礼接口道:

“陛下,丞相所言极是,我军自景云大胜之后,士气大振,虽在取胜之后未能一鼓作气,攻入敌境,但对敌人余威犹在,况且这次汉国主力大军不到三十万人,而我大军仅在边境上的兵马就有四十万人之众,并且国内尚有足够得兵马调动,皇上,如今卫燕两国开战,并且皇帝慕容丹亲口求援,许诺击溃汉卫之后,平分天下,此诚为千载难逢之良机,臣认为应当立刻发兵,进攻汉国,破其防御,打下国都!”

皇帝沐阳听后目光一闪,还没说话,只见顺阳侯何尧臣和一旁的太子沐云轩对视一眼,然后轻咳一声,走出班列,来到两人跟前,面对皇帝拱手道:“皇上。”

皇帝眼睛微微一眯,点了点头,道:“顺阳侯请说。”

何尧臣这才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臣认为丞相大人以及辅国大将军刚才所言虽不无道理,但就以此向东发兵进军的话,还是有些过于草率,臣认为,对外用兵乃是一国大事,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便会让百姓流离失所,甚至会让帝国伤筋动骨,有亡国之恨,所以臣建议,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

话没说完,就见欧阳文良跺了跺脚,打断何尧臣的话,对皇帝开口道:“皇上,顺阳侯一派胡言,现在有百年不遇之良机,若不抓紧出兵,待汉国征兵.运至边境,再想有所作为的话,为时晚矣!皇上,战机稍纵即逝,拖延不得啊!”

何尧臣听到他当面反驳自己,脸色一沉,冷声道:“欧阳文良,不要仗着自己是丞相的侄子就敢对我不敬,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词,对我不敬,告诉你,即便是大军东征,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成为三军统帅!”

丞相听到这句话,目光一凝,但口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话语中却隐隐有威胁之意:

“顺阳侯,你刚才的话老夫耳背,没有听清楚,劳烦你再说一遍可好?”

何尧臣皱了皱眉,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没有开口。

丞相见状也无意和他计较,转过头去,看着皇帝,拱手道:“皇上,兵贵神速,此事不能再有耽搁了,事不宜迟,老臣这就下令,大军西征伐汉,如何?”

一旁太子见丞相虽然神色一如平常,但眼眸深处却有一股决绝凶狠之色一闪而过,他眼中划过一丝忧虑,下意识从皇帝身旁座位上站起,不待皇帝说话就开口问道:

“丞相大人,我有一事不明,想向您请教一二。”

丞相见太子突然开口,眼中不耐烦一闪而过,但口气却毫无变化,转身面向太子道:“殿下客气了,但问无妨。”

太子点了点头,道:“丞相大人,如今虽然燕卫两国开战,但尚未交锋对吧?”

欧阳文良见丞相神色之间颇有些不耐烦,不愿回答,只得上前一步,对太子拱手道:“就目前得到的情报而言,两军尚未交锋。”

太子听后站起身来,看着欧阳文良,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依辅国大将军看来,燕军和卫军谁的胜算大些?”

欧阳文良皱了皱眉,沉吟一会之后,回道:

“燕军兵多将广,兼且慕容丹军事谋略都有过人之处,刘秀虽有才能,但臣认为,在此等条件下,单以现有兵力来看,尚不能和慕容燕国相抗衡。”

太子微微颔首,即刻说道:“既然如此,我军为何不在两军交战之后,或在卫军溃败之后,再出兵东进?到时我大军西征,汉军首尾不能相顾,破敌入境希望岂不大增?”

话音一落,丞相和欧阳文良一齐变色,丞相目光一寒,瞪了欧阳文良一眼,转头面向太子,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