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突然感到有股豪情在胸中盘踞欲出,他罕见的握紧了拳头,对着他的士兵高声喊道:“燕国铁军,此战必胜,杀!”

应声如雷,震动大地都为之颤抖!

只是,在人群中,被士兵押解行走的一男一女却在互相对视一眼之后,摇了摇头。

黄沙弥漫,即便抬头看去,也看不清楚站在此刻那里最高处,皇帝的身影。

这片江山,在不久之后,即将被鲜血铺满,待生命凋零,热血如花绽放的时候,逐鹿天下的帷幕,是否会彻底拉开?

战争背后,又有谁的身影,在静静伫立,注视着一切?

张睿缓缓低下了头,在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大军到达中凉的时候,他们两人也该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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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以后,皇帝的军队在经过一番长途行军之后,顺利到达燕帝国最后一道防守屏障重镇——中凉城。

天气罕见的晴朗无风,弥漫许久的黄沙终于暂时消停下来,阳关和煦温暖,照在城墙上,有着淡淡的柔和,仿佛将这座矗立许久的古城拥在怀中,保护了起来。

燕国皇帝慕容丹一身戎转,站在城墙上,在城守薛天的陪同下,在所有帝国守军的面前,双手扶住城墙,注视着前方城下辽阔无际的平原。

“皇上,”皇帝身后薛天向前一步,略作感慨道:“前面平原已有一百多年都不曾出现南**队的踪影,这座城池前面的土地,对敌人的鲜血已经渴望的太久了。”

皇帝并未接口,看着前方头也不会,淡淡道:“薛将军,朕安排的事,你都办妥了吗?”

薛天了头道:“末将已经布置妥当,只等皇上一声令下,就能出兵。”

皇帝看了看他笑道:“很好,”完他轻轻摇头,笑着道:“朕初登皇位之后,便将你从碎叶‘贬’到中凉城,任职城守,也不曾对你有过任何解释,在这段日子里,你可曾在心里责怪过朕?”

薛天也不隐瞒,摸了摸头,苦笑回道:“皇上圣旨都下了,末将自然不敢多什么,只是因为被皇上贬官之后,心情不好,情绪不对,末将好不容易娶的几个婆娘都被我给打跑了。”

皇帝闻言放声大笑。

薛天面露尴尬的搓了搓手,待皇帝笑声稍止之后,才继续道:

“只是末将愚昧,不知皇上竟然布局如此深远,原来竟不是‘流放末将’,而是给末将一个天大的立功机会,要是末将能够早日揣摩圣意的话,或许家里的婆娘还能留下一两个,哎,府内所有婆娘都被末将打跑了,一个也没有留下,”完,他苦着脸叹道:

“皇上您有所不知,中凉城虽然在帝国中部也算是一座大城,可是不知是何原因,此城女子极少,末将在此地这么久了,府内的‘使唤丫鬟’全是从军中调去的大老爷们!有时候,末将......”到这里,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在皇帝面前这些话似乎有些不妥,急忙闭嘴不,垂首肃立,不敢抬头。

皇帝见状微怔道:“怎么了?”

见皇帝毫无责怪之意,薛天这才松了口气,指了指城池之内,叹道:“皇上,末将并非抱怨,只是此地呆久了,经年不见一个女人,蛋都能孵出鸟来!有时候末将实在憋得狠了,远远看到一只母狗经过,都觉得它好看!”

皇帝听后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薛天的肩膀道:“朕许久不曾听到这些话了,也就你薛天能够一如既往的在朕面前如此‘粗鄙不堪’!”他见薛天面露惶恐神色,笑着摇了摇头,道:“朕并无责怪之意,你也无需担心,此战大胜之后,朕许你南国一郡之守,到时城中如云美女,任你挑选!”

薛天听后心中大喜,哈哈大笑道:“臣先拜谢皇上隆恩!”

待薛天笑声渐止,皇帝开口问道:“朕听完颜硕军队突然停滞不前,敌辅路军主帅梁剑一军也不见前行迹象,这件事你如何看待?”

听到皇帝问他正事,薛天敛容拱手回道:“启禀万岁,臣已派数支探子往来侦查递送消息,种种迹象表明,完颜硕似乎是在等梁剑前来汇合,只是......”他先是沉吟了一会之后,才开口道:“皇上,臣听完颜硕此人一向谨慎,他这次如此大张旗鼓的等待两军合兵,臣总觉得其中有诈。”

皇帝先是沉默片刻然后摇了摇头,道:“我军数倍敌兵,又岂惧他区区十五万兵马,但以防万一,还是按照朕之前的计划行事,兵分两路,逐个击破!”

薛天急忙头应声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