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场中的奴隶们望着风神白的方向,乱作一团的人们似乎被这从天而降的声音鼓舞,再看周围被恐惧笼罩的亲人和族人,几个壮年先走了出来,把家人们护在了后面,又有几个壮年加入到一起…

散乱的奴隶认识到团结的力量,唯一的一把木叉握在了一个壮年手中,这个人举着木叉站在最前面。

几把刀剑从春雨的手中扔了出来,估计把他用过的和收藏的武器全都拿出来了。美赞看到春雨投掷武器,笑道:“看着乏味了,我也会投点东西进去,这样有一种参与的感觉。我要是没有一点感官上的刺激,就会觉得浑身难受,人生无趣。每当我焦躁的时候看看血腥的东西,就觉得好多了。”

春雨说:“小姐长期服用药物,可能是要去引起的负面情绪,不知小姐为何要吃药。”

从与美赞的交谈中得知,美赞对10岁以前的时不太记得了,她每隔断时间要服用药物,可能是药物引起嗜血的性子。春雨奇怪的是美赞明明是在乡棠出生,10岁时母亲病逝,延庆生带着她外出散心,一去不回。美赞怎么说她出生在安卡拉?早在延庆生坐上谷主之位时,美赞就死了吧?那现在坐在他旁边的,会不会是个死人?

春雨惊疑的睃了眼美赞,继续看比赛。

“瞪什么瞪,我说话还不行吗?”风神白看到谢林芳在瞪他。

拿着刀剑的壮年们一起与犀斗牛决斗,有的勇士爬到了犀斗牛的背上用利剑刺穿了它的双眼,慌乱中有几人被犀斗牛的角弄伤了。被激怒的犀斗牛发出沉闷的吼叫,褐红色的皮肉渗出丝丝红色气体,身体被火焰包裹。跳到犀斗牛背上的勇士栽倒在地,衣服着火,在地上胡乱打滚,几个人跑过去替同伴扑打身上的火焰,可是火焰越烧越旺。

昙璋说:“犀斗牛身上的火焰可不是普通的火焰,除了用土盖,没有其它的办法了。这群人要是不知道,就等着被烧死吧。”

风神白叫道:“兄弟们,用土灭火。”

听到风神白声音,妇幼老人们连忙挖土救人,懂事的小孩们会用土球砸犀斗牛以尽自己的力量。

“闭嘴。”谢林芳模样凶狠。

“你们斗兽场没有禁止说话吧?”风神白说。

谢林芳气得说不出话来,看美赞那边没什么指示她也不好做什么。

“远离红色的气体,有毒。尽量不要沾上犀斗牛身上的煞焰。”风神白像个军师指挥起奴隶们战斗,他还趴在围栏上以便近距离交流。

风神白的做法激怒了看斗兽的人们,他们大声骂着风神白,还把手里的食物和武器全都扔向风神白。谢林芳几次警告风神白回到座位,实在没有办法就用双手把风神白按在座位上,向美赞申请把风神白丢出去。

美赞也失去了耐心,命人把风神白扔出了斗兽场。

没有风神白,斗兽场安静了很多。昙璋坐在座位上,看着奴隶们掌握了控制犀斗牛方法,经过一番周折和代价后终于杀死了犀斗牛,兽场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天禄拿起了他的喇叭,说:“第一回合结束,幸存的人数比预期的要多很多呢。这也不影响我们第二回的进行,相信这一回合比上一回更精彩。”

铁门再次被打开,从铁门里出来了两只如双子的黄金豹。它们迈着优雅的步伐,眼中的奴隶成为了要猎杀的对象。

天禄说:“五阶中级攻击型妖兽黄金豹,性情凶悍,以狩猎为生。感谢提供双子黄金豹的朋友,因为他的贡献,即将给我们带来一场精彩的角斗。”

昙璋对这群奴隶的生路完全无望了,对于一群没有技能伤害值的奴隶,春雨的脸上都出现了一层灰色,美赞从开始没打算让奴隶活着出去吧。

斗兽场上惨叫连连,妇女们尖细的哭喊声,壮年们拼死搏斗的嘶吼声,与观众席上的沉静形成鲜明对比。观看者们屏息凝神,追逐着各自的目标,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没有人再往场中丢武器、装备、药品,因为这些奴隶不可能战胜双子黄金豹,丢东西也是浪费。

春雨除了脸色有点灰,并无多少表情,他看着斗兽场中黄金豹咬住了一个小男孩的手臂,男孩的母亲失去了理智,拿着刀疯狂的砍着黄金豹,可是不到数秒的时间,男孩还是被黄金豹咬死了…

“很感人。”美赞流着眼泪说。

春雨愕然,美赞的眼泪不像是装出来的,怪异的问:“哪里感人了?”

美赞说:“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在面前,又无能无力,不是很感人吗?啊…”她抽了一下,擦拭着脸上的泪,诡异的笑道:“虽然很令人悲伤,在绝望中又有一种令人解脱的愉悦之感。能体会到这种感觉,真是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