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订阅比例不够喔 这样的人, 既多情,也无情。

你说他渣,他和你在一块时不乱搞暧昧, 也不会故意冷落你, 别人男友能做到一百分,他就做到一百二十分, 给足你面子和虚荣。

可你要说他不渣, 他的眼里根本没有对你的执念和渴望, 任你撒泼失望, 嚎啕大哭, 他都游离在外,理智得可怕。

你要是能忽略这些,倒也能相安无事地交往,可你做不到呀,于是你越来越钻牛角尖, 终于有一天, 受不了与他分手, 指着他鼻子咬牙切齿:

总有一天,你陆衍也会尝到这求而不得的心碎滋味。

不过很可惜,前女友们的诅咒虽然狠毒, 但截止目前为止,还没能出现一位能叫陆少爷晚上睡不着觉的倾慕对象。

幸好随着年岁的增长, 他的审美高度越来越离谱, 对感情的态度也越来越淡漠, 这些年,都没怎么正儿八经谈过恋爱,也懂得同一厢情愿的姑娘们保持距离了。

然而,在陆衍内心深处的认知里,他依然臭屁地认为,这世上就没有能对他视若无睹的女人,若有,那也一定是瞎的。

于是,梁挽的暴躁态度,在他看来,就是欲拒还迎了。

过去这种手段见识得太多了,这姑娘美则美矣,但小心思太多,同那些莺莺燕燕,也没有什么不一样。一念及此,他嘴角噙着的笑淡了几分:“心情不好?”

果然是自命不凡的沙雕。梁挽心想。

前阵子在日料店不过扭了一脚,就被误认为对他投怀送抱,如今搭讪失败竟然还不滚,看来是听不懂人话了。

她忍住要泼他一脸果汁的冲动,语含讥诮地道:“本来我心情挺好的,但是今晚不走运,遇到烦人的苍蝇了。”

显而易见的指桑骂槐。

陆衍已经快没耐心了,漂亮的女孩子嘛,稍微使一使性子,还挺可爱的,可一直这样傲慢无礼,就叫人没兴致了。

他眉眼冷下去,懒得计较她夹枪带棍的话,站直身没再看她:“那便不打扰了。”

梁挽吸溜一声喝完了饮料,已经在心里大喊:快给老娘滚啊。

一秒钟后,陆衍头也没回地走了。

梁挽余光分明看到了他唇畔的那抹冷笑,不爽地皱了皱鼻子,德性!!!

她扭头又问酒保要了杯不含酒精的混合果汁,刚搅了搅吸管,隐隐约约听到某个方向有人在轻声唤着自己的名字。

梁挽下意识看过去,发现左晓棠正猫在角落的阴影里,神神秘秘地冲她勾了勾手指。

她拧着眉,用口型示意:【干嘛?】

左晓棠加大力度,拼命招手,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硬是要她过去。

梁挽没辙了,放下杯子走过去,没好气地道:“你遇到鬼了?”

左晓棠一把将好友拉到身侧,颤抖着嗓音道:“我操,你猜我见着谁了?”

梁挽心知肚明,却不想猜,淡淡道:“谁都不关我的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左晓棠掐了她一下,笑得很暧昧:“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在渔火包厢里一同欣赏的视频不?就你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连续看了四遍的那个。”

梁挽立马就想否认:“狗屁,我什么时候……”

“嗳!”左晓棠摆手制止了她的狡辩,一脸你不必多说我早就心知肚明的表情,她捂嘴笑了笑,指向酒吧的另一侧,小声道:“我给你个惊喜啊,男主角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梁挽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同那位自恋狂有过牵扯,只能勉为其难粗粗扫了一眼。

那人身边还围了两个衣冠楚楚的青年,貌似是怂恿他前来搭讪的同伴,正神情夸张地拍他肩膀,像是忍俊不禁,又像是落井下石的嘲笑。他倒是丝毫没受到打击,慢条斯理地晃了晃杯中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边上有衣着妖娆的美人,大着胆子上前找他搭话。他侧过头,眼里失了几分惯常的轻佻,半是敷衍半是冷漠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那美人垮下肩,满脸失望地走开了。

左晓棠西子捧心:“啧啧,我们陆总也太销魂了点。”

“你能正常点吗?”梁挽翻了个白眼:“要感兴趣就凑近点去看啊。”

左晓棠倒是想,无奈她作为陆氏控股旗下地产公司的设计部一员,工作日晚上不加班竟然还有闲暇时间跑到酒吧来浪,被大boss看到怕是印象不好,她是个现实主义者,升职加薪和美男之间,只得忍痛选择了前者。

“算了,我作为迷妹,远远观望就行了。”她沉痛地叹了口气,还想说两句,裤兜里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脸都绿了。

来自部门经理地狱魔王的召唤,在深夜十一点,怕是逃不过回去赶图的下场了。

左晓棠一顿素质十八连,急匆匆朝外跑:“挽挽,我得走了。”

梁挽知道她工作忙,经常熬到凌晨两三点,心下了然,叮嘱她路上开车慢点。

左晓棠点点头,走出两步,猛地停住,回过头来:“你他娘的今晚可别再喝酒了!”

不用她提醒,梁挽因为那个无可挽回的错误,已经决定这辈子再也不沾酒了。

已经快到十一点了,不能在这继续待下去了。

她明早要回校。废了这么几天也差不多缓过来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梁挽眼里划过烦躁,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充斥着不得不对命运屈服的无力。因为是深秋,会所里开了暖气,轰得她脸颊有点热。她决定去洗把脸,然后速度打车回酒店。

路过左晓棠虎视眈眈的那一桌时,两个公子哥身侧都坐了个妹子,相聊甚欢,反倒是那位姓陆的主角,不见了踪影。

她也没在意,径直朝里走。

一楼的洗手间在长廊的另一头,走过去要稍微要费些功夫,她迈了没几步,听到酒吧那边一阵高跟鞋急促的哒哒声,随后是女孩子怒不可遏的尖嚷:

“陆衍呢!他为什么躲我!”

梁挽何等聪明,立刻猜到了这姑娘口中的陆衍,大概率就是那位陆氏控股的掌门人。

只是让人家姑娘追到酒吧来,估计是惹了一身风流债不肯还,躲起来当缩头乌龟了吧。

她心里愈加鄙夷,走至尽头,推开洗手间的磨砂玻璃移门,坦坦荡荡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