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没让杨三阳等多久,信息传到不周山后,三个月后就见虚空中气机波动,白泽出现在了杨三阳身边。

此时杨三阳正在盘膝打坐,默运道功炼化元神中的先天混沌元胎,呼吸间混沌生灭大千世界开辟,似乎带有无穷伟力,纵使是白泽也不由得心中一惊,愣在那里。

白泽气机收敛到极致,纵使是山中祖师也不曾察觉,但却瞒不过杨三阳法眼。

法眼之下,法则尽数在其眼中演化,白泽在其心中犹若是晃晃大灯泡。

“老祖来了?怎么呆愣在哪里?”杨三阳收敛道功,睁开眼看着白泽,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你小子闭关修炼的地方真不赖!”白泽扫视着杨三阳闭关的山洞,然后贼兮兮的凑上来:“你小子周身气机这般惨,肉身精气神三宝即将枯竭,底蕴被消耗干净,但是之前我见你吞吐气象,却是端的不凡,老爷我不由得为之胆颤心惊,差点被吓到……你小子又在闹什么幺蛾子?我可不信你会被耗空底蕴。”

杨三阳翻翻白眼,没有回答白泽的话,而是目光灼灼道:“东西带来了?”

“带是带来了,但却也带来了因果”白泽略带犹豫,拿出玉盒,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才道:“后土尊神乃不周山孕育而出,堪称是大地之主,一身道行神通未必会比神帝、魔祖差,只是一身本事要用来镇压、平衡不周山,所以不能显现威名。”

“后土尊神?脱劫而出?”杨三阳略带沉默,然后摊开手掌,默默推演先天八卦。

“你莫要白费力气了,不周山有镇压天机的妙用,没有人能推演出其底蕴!”白泽打断了杨三阳的动作,自袖子里掏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玉盒:“你要这先天息壤作甚?我不是给你留下寄托法相的东西了吗?”

杨三阳苦笑着摇摇头:“事情有所偏差,那宝物被道缘借出去,我不得以之下只能独自一个人行走大荒,却也巧合中得了机缘,寻到了寄托法相之物。”

“你说什么?这贱婢,竟然敢不经本神同意,将宝物借出去,借给了谁?老爷我要夷灭其部族,彻底将其自天地间抹去!”白泽闻言眼中有雷霆翻滚,鼻孔间电光闪烁:“借给了谁?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必须要将抽魂炼魄。”

“罢了,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杨三阳笑看着白泽:“你觉得我会是吃闷亏的人吗?”

白泽上下打量了杨三阳一遍,然后周身气机收敛,惋惜的道:“你自己寻得的寄托法相之物,不论如何却也及不上先天灵物。你当时就该给老爷我传信,叫老爷我帮你想办法,先天灵物对我来说并不算多难获得。”

“你以什么寄托的法相?”白泽一边说着话,围绕杨三阳转了一圈:“你修炼的法相是什么?”

“不可说!你日后自然知晓!”杨三阳笑眯眯的道。

“且,小气吧啦!可惜了,我知你当初为了求道,可谓是九死一生,历经无数考验,却没有半分退缩,吃了多少的苦。可现如今居然被那贱婢坏了机缘,老爷我不出这口恶气,心中难受!”白泽气的来回走动。

“之前书信里托付你办的事情,可还好办?是否解决了那个部落的麻烦?”杨三阳没有接白泽的话,他与白泽之间的交情,绝对是过命的交情,可以相互托付。

“磐石神朝虽然厉害,但却并不放在我的眼中!我既然请下神帝法旨,磐石神朝安敢不退兵止戈?说来也险,眼见磐石皇朝即将攻破那部落,神帝法旨若是晚一步,事情也必然不可挽回!”白泽口中啧啧有声:“磐石皇朝为攻打那部落,付出了不少代价,但是却化作流水,不得不咽下这口恶气。据说磐石皇朝大人物都死了好几个,金仙也陨落了好几尊。”

“你小子与磐石神朝有仇?”白泽忽然目光一闪,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呵呵,算不上深仇大恨,只是给其添堵罢了!”杨三阳摇摇头:“我那位同门虽然不说,但我却知道,四师兄是因为我迁怒了他,从而迁怒了其身后的部落,这件事我却不得不管。”

说着话,杨三阳对白泽伸出手:“老祖将那息壤给我吧,此事我应下了,日后我若修成大法,自然可以相助其脱劫而出。”

“你可当真想好了?后土如此神通,尚且不能自救,你擅自插手不知要结下多大因果,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你如今既然寄托法相,还要这先天灵物作甚?息壤虽好,但却不值当这般大因果!”白泽摇了摇头。

“对我来说,值得!”杨三阳伸出手掌:“你不懂我的境界。”

“为什么看你现在这幅表情,我十分想要捶你!”白泽面带一抹火气。

说着话,白泽将手中玉盒放在地上,看向杨三阳:“你身子骨这么弱,息壤不是你拿得起来的,此玉匣内息壤比之寻常太古星辰还要重三分。你想要利用息壤,只能一点点炼化。”

“你以为我是你吗?”杨三阳闻言面带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屈指一弹那玉匣划开一道缝隙,其内自成虚空,堆积着十米高、小山头大小的一堆黄色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