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怎么样？”李眉瞪大眼睛，微凸布满血丝的眼珠死死瞪着纪沐雅。
纪沐雅扯唇笑笑，“你弄错了，不是我想怎么样，你不会不清楚一个杀人犯会受到什么惩罚，你也一样。”
李眉冷哼一声，“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答应的，你只要敢诬陷我让我坐牢，那我就在牢里自首假怀孕的事，你就不怕汪文静知道纪伟干的好事情！”
她甚至是，还把脖子往前伸了一下，“你也可以现在就在这里杀了我呀，我知道你老公有这个本事，总之让我坐牢我不干！”
纪沐雅深吸一口气，颇有些无奈又无语地看了眼封楚倾，那意思是，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了。
她向来不喜欢那些血腥残忍的东西，干脆扭过身去走开了。
封楚倾抬了抬下巴，几个壮汉全都朝李眉走了过去。
李眉一下子慌了。
纪沐雅再怎么狠心，也不过是个小姑娘，跟她讨价还价，事情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可是一旦换成是封楚倾，那自己就完蛋了，这男人做事狠绝不留余地，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她忙不迭大叫着纪沐雅的名字，“沐雅，沐雅，你，你快回来，我还有话对你说……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壮汉给强摁在了地上。
李眉又急又怕，又开始骂骂咧咧：“你们这群土匪想干什么！快放开我，你们这帮天杀的，遭报应的，啊啊啊啊啊！”
大概是嫌李眉的嘴里太脏，封楚倾微微皱起眉。
那两个壮汉立即一前一后，分别在李眉的头上和屁股上使劲踢了七八脚。
疼的李眉嗷嗷大叫，冷汗顺着额角往下直冒。
还没等她疼的缓过劲儿来，就被人拎着脖子给提起来，她只觉得有个人强行捏着自己的下颔骨，把她的嘴巴强制张大。
李眉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瞪大眼睛，使劲蹬着手脚挣扎着。
可惜她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那两个壮汉半分，她的口腔里被塞进来一个冰凉的器械，紧接着牙齿传来一阵剧痛，伴随着“砰”的几声碎裂，一边脸上的上下牙全敲碎了。
李眉的口腔里，瞬间溢满了血，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满嘴的牙全都碎成了渣子，她也不敢往下咽，只好和着血吐了出来。
满地的碎牙齿和鲜血，那场面，真是血腥至极。
纪沐雅隔着一个花园，都看的差点把隔夜饭呕出来。
封楚倾语调淡淡的，就如同他看到血腥场面的心绪，平静没有起伏，“这只是一点最微不足道的惩罚，接下来是你的舌头，既然你不愿意承认，我不介意你成为哑巴。”
他语调缓缓的，透着股漫不经心，可是吐出的话，却把李眉当场吓傻。
她顾不得牙齿传来的差点让她昏死过去的剧痛，匍匐在地上哀求封楚倾，“我答应你们，你们让我怎么认罪我就怎么认罪，求你留我一条命，让我全须全尾的……”
纪沐雅在不远处，冷眼看着李眉摇尾乞怜的姿态，总算是有点明白，汪淩月脸皮那么厚是怎么来的。
这些年耳濡目染，汪淩月真是把李眉的特质学了个十成十。
封楚倾终于从太师椅站了起来，“你所有的要求，取决于你接下来的表现。”
得到了封楚倾的松口，李眉很快便失力地软到在地上，疼的昏死了过去，痛晕过去之前，她望着不远处纪沐雅的两只皮鞋尖，眸底飞快地窜出怨毒。
纪沐雅撇撇唇，从花园里走了出来。
她没错过刚才李眉那个恶毒的目光，不由得在心里再次感叹李眉母女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