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琳最终还是因传呼机而醒的,是秀才打的传呼,说是他已经将程序编出一些眉目了,可是沃琳的办公室一直锁着,他进不去,也就没法输入到电脑。

沃琳起床,打开门,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门神,简赋和秀才。

“你的粥。”秀才举起手里的饭盒。

简赋紧接秀才的话:“你可真能睡,我怕你再不吃东西,会脱水而死。”

“你俩这一唱一和的,演二人转呢?”沃琳说完,回身坐到床沿上。

简赋随后跟着进门,边拿过秀才手里的粥放在桌子上,边埋怨:“你说你啊,曾依依那么挤兑你,你连个屁都不放,我好心给你熬了粥,还得被你编排,你这是什么道理?”

“没道理,就是看你不顺眼呗。”沃琳挪到桌子前的凳子上坐下,打开饭盒就喝起粥来。

饭盒和勺子都是一次性的,粥是简赋自己熬的,吃完了把餐具一扔,省得洗碗了。

简赋挤兑沃琳:“哎,你平时不是挺讲究卫生的吗,怎么脸都不洗就开吃了。”

“卫生是用来讲究的,不是快饿死的时候用来摆谱的。”沃琳虽然已经饿得狠了,不过她睡得饱,心情好,吃饭归吃饭,绝不吃亏。

简赋还是第一次见沃琳吃饭这么快,不敢再和沃琳说话,怕沃琳呛着她自个儿。

一碗粥很快见底,沃琳才想起问:“你这是什么粥啊?”

简赋龇牙:“嘿,合着你这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吃完了还不知道什么味儿。”

“你才是猪八戒呢,”沃琳回呛,“皮蛋青菜肉末粥,你以为我真吃不出来呀,我不过是看你精神面貌大变样,逗你玩而已,老实交代,是不是欺负秀才太爽,所以心情这么好?”

以往的简赋虽然嘴贫,却从没像今天这样和沃琳说这么多话,以前的简赋煽风点火也只是只言片语。

“话可不能这么说,”简赋把还在门口当门神的秀才拉进门,“我说过,他寂寞,我孤单,我是在给自己找个伴,这几天我们俩相处不错,当然心情大好咯。”

“几天?”沃琳意识到一个问题,“我睡了几天?”

“三天。”秀才瓮声瓮气的回答。

“三天?”沃琳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怪不得感觉浑身软绵绵的,这可是她从高中离家住校独立生活以来,不吃不喝睡的时间最长的一次,以往她就是再能睡,也会有饿醒的时候。

“那今天岂不是已经正月十八了?”沃琳下意识看手表。

她的手表已经停了,应该是没有上发条的原因。

“不信我的话是不是,那我就让你死心。”简赋打开手机翻盖,给沃琳看日历。

手机上显示的很清楚,农历正月十八。

沃琳苦笑自嘲:“算命的还真没说错,我虽说自打呆在娘胎里起身体就不好,可是命大,轻易死不了。”

这话简赋不好接,他听曾依依说起过沃琳那天病得凶险,曾为沃琳的不易唏嘘过。

而秀才根本就没打算接话,只要简赋不发话,秀才就是一根背景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