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认真,可是对程恪的感觉,像是温水煮青蛙,开始觉不出来,慢慢的,已经出不来了。

现在,一切都来不及。

“你说,那一对赶尸的师徒,究竟是个什么来头?”我望着程恪:“难道……”

“能借尸还魂,操纵死尸,”程恪抬眼望着那间停尸房:“错不了,是碧落门的。”

“碧落门……”我这才恍然大悟,忽然有了一种“久仰……”的感觉。

各种关于碧落门的传说,我都听了一个清楚,只是,这还是头一次真的见到了碧落门的人,他们的那个风格,应该是十分诡异的,这一次,也是为了长生才出现……

难道,他们也跟马家,胡家和罗家一样,收到了那封“七月十五,长生在惠人旅馆……”的匿名信?。

写信的人……是谁……“他们借着这个动静,应该就是为了过来找长生的,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想用那些尸首把你给绑走。”程恪的眼睛里映出来了跳动的烛火:“这次失手了,下次一定还

会再来的。”

果然,一个小小的惠人旅馆,倒是暗藏杀机的!可是偏偏,要走,得等到了雨停,罗蔚蓝人是很不错,可总觉得深不可测,他跟程恪之间,也算得上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次要是真的去罗家,谁知道等着我和程恪的,会

是什么?

“呼呼……”外面的凄风苦雨,似乎将整个惠人旅馆,全困住了。

透过了暗暗的庭院,我看见了胖馒头所在的前堂里面,还尧尧翳翳的晃动着灯火,身为这里的老板,想必也不是什么平凡人。

好像每一个人,都带着自己的心思,自己的秘密。

现在,也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了。

我摸了摸腰上的长生香囊,这叫什么?树欲静而风不止。

第二天起来,风雨太大,蟾蜍大概也怕出点什么意外,全缩在了桑树和绣球花底下,小路上已经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

云朵没有一丝要散开的意思,让人心里沉沉的。

打了伞到了前堂,胡家的两姐妹已经戴上了白花,马二呆也像是把什么白东西撕扯开了,绑在了胳膊上以表示哀吊。

能被家族派到了这里来的,应该都是家族里面靠得住的人,罗蔚蓝起的从来都比我们早,正跟桃红姐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

桃红姐是在场唯一的一个普通人,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肯定早也吓了一个魂不守舍,一双眼睛总含着点惊惧,也含着点无可奈何。

胖馒头上了菜,没吃几口,桃红姐就是没有胃口的样子,将那大粗瓷碗一推,小心翼翼的跟胖馒头说道:“老板……我,我想回家,这里雨不停,还能有车吗?”“车?”胖馒头平板板的答道:“你自己怎么上来的,不记得了吧?顺着那个小溪,都是河滩路,滚滚的都是鹅卵石,车根本开不上来,你要是想走的话,只能凭着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