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望着这个地方,像是挺有兴趣的,用手丈量了一下门框的宽度,若有所思。

我看着程恪的那个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又有古怪?"。

程恪摇摇头,说:"没什么。"。

这一阵子,遇上的怪事可是够多的了,我叹口气,真是不希望再碰上了什么幺蛾子了。

夜幕降临,外面的星星闪耀了起来,眼见着是个难得一见的好时候,罗蔚蓝赶紧从隔壁的房间过来了,要拉着我们去凑那个篝火晚会的热闹。

果然,白天集市里面那些个地方已经清理好了,被堆上了层层叠叠的圆木头,少数民族的少女们穿着特色的衣服,载歌载舞,看样子全是喜气洋洋的样子。

跟着凑热闹吃烤肉,玩儿的高高兴兴的,程恪现在真的跟一个平常的人一样,这真好。那个歌舞里面,要有人邀请了陌生的异性,交换着跳舞,一个陌生的小伙子跟我伸出了手,我望向了程恪,程恪摇了摇头,那个小伙子只好扫兴的摇了摇头,转身找别人

去了。

罗蔚蓝吃的倒是挺不亦乐乎的:"我跟你们说,这次可真的是来着了,你看,这里的风俗,就是……"。

罗蔚蓝还没说完,我忽然看见了罗蔚蓝身后,站着一个奇怪的人。

那个人一身黑衣,手里倒提着一把黑伞,模样朦胧看不出清楚,只见到了握着黑伞的手上,戴着一双几乎称得上是耀眼的红手套。

那个人就静静的站着,似乎跟当地的热闹,完全融不进去。

奇怪的是,周围的人,似乎全看不见他一样。

我忍不住碰了碰罗蔚蓝:"那个人,是干什么的?"。

罗蔚蓝回过头,不以为意的说道:"大概是个赎罪的吧。"。

"赎罪?"我来了兴趣:"怎么个赎罪法?"。"传说人要是犯了杀生的罪过,死的时候,就会在阴曹地府给砍断了双手作为报应,所以,他们就会在临死的时候,倒提阳伞,让自己带上了阴气,然后戴了红手套,在外

面站一夜,鬼差路过的话,就会以为他的手已经被砍掉了,从而在生死簿上勾掉了。"。

罗蔚蓝说道:"所以,七月的时候,鬼差出现的频繁,这个时候站在了外面,被鬼差发现的那个可能性就更大一些,这也算是一种招鬼术。"。

对了,这个漫长的鬼月,到现在也还没有过去。

这么说,这个黑衣人,以前是个屠夫?

风俗就是风俗,我也没多想,就回过了头来,继续吃肉,没有理会,程恪倒是看了那个黑衣人好几眼,桃花大眼里面,若有所思的样子。篝火晚会结束了,我们回到了旅馆里面,算得上十分满足,但是回房间之后,我刚要拉上了阳台上面的窗帘,却发现那个"赎罪"的黑衣人,正站在了我们楼下,仰着头,像

是在看我们的这一扇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