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特别特别的满足。

有程恪如此,夫复何求。。

菖蒲的脸色,终于是微微的有了点起伏,那万年不变的笑,变了味道。

是,我能理解,什么是一觉醒来,物是人非。

说我自私也好,别的什么都好,唯独程恪,我是下定了决心,绝对不会放手的。。而这个时候,二姥爷早也趁着这个空子,劈手冲着我就抓,程恪看也不肯多看菖蒲一眼,只是回过头架住了二姥爷,以一种很轻松的口吻说道:“给二姥爷伤了一个好歹的

话,咱们要管看吧?”

“自然是要管看了!”我毫无形象的擤了擤鼻涕,也继续握紧了程恪的手:“还要管看好了!”

程恪一直特别爱干净,但是这次他是看见我的手了,却连眉头也没皱,安之若素。。“刷……”二姥爷像是根本没听见我们说了什么,重重的一拍手,墙壁上也探出来了数不清的胳膊,要将我们给抓住,我回身把血撒在了上面,那些手臂都像是被什么烫了一

下子一样,萎蔫了下去,变了颜色。

接着,脱落了下来的,是数不清的莲藕。

奇怪……这种幻术,我以前见过……啊,对了,是上次往西川的时候,在那个拉帘公交上面见到的那个皮鞋男用的一样。

他叫什么名字我早就忘了,但是这个能用乱七八糟东西,变化出来的术倒是印象深刻。

二姥爷长年累月跑西川,跟他认识么?说起来,一直也再也没见过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找魏浅承报仇的养鬼师了……

算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二姥爷这么一动手,魏九爷等人自然也不会再旁边干瞪眼的看着,而是赶忙继续拼了命的阻拦:“杨疯子,你醒醒,我是魏瞎子啊!”

四姑姥姥则大叫道:“魏瞎子,你看出来了没有,我二哥身上,到底有没有被人控制的痕迹?”

“要是有,我早就看出来了!”魏九爷挺着急的说道:“你二哥,是不是得了癫痫之类的病了……”“杨不归!”瞅准了机会,跟二姥爷有战略合作关系的蜕皮倒是大喊了起来:“照着咱们之前的约定,长生抢不过来的话,把那个阿九的身体抓过来也行!长生和尸体,来一

件,我之前答应你的事情,就算一件!”

果然,一个区区的蜕皮怎么可能会使唤的动了我二姥爷,原来是因为她手里有某种我二姥爷需要的东西。

二姥爷一听,那阴骛的眼睛立刻就扫到了阿九的身上。。

阿九一听这个,脸色也难看了下来,连程恪都只能勉强对抗住的二姥爷,要是只对付一个孤立无援,不,甚至应该说是四面树敌的她,那可就太容易了。

“刚才我就想问,但是一直没来得及问……”四姑姥姥的眼睛早盯上了远处的菖蒲:“那个……就是咱们杨家被驱逐出去的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