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你个头。"我早看清楚了:"是个人。"。

耳钉不能跟我一样在暗处看东西,等那个庞大的身影缓缓的靠近了,这才看清楚了:"卧槽,真是人!"。

是一个,特别特别胖的人,脸像是发面馒头,身躯像是碌碡一样,个子不算高,浑身的肉一抖,简直要接近了一个正方形。

但是,出乎意料,他看上去气色看上去特别好,一张脸红里透白的,非常喜庆,像是年画娃娃的老年版。

没错,又是一个老头。

我觉得我最近八字犯老头儿。"你们是谁啊?"而那老头儿手里还拿着一个金灿灿的东西,正在往红红的,油润的嘴里填,肉缝之中露出了一双小眼睛,倒是精光四射,居然还带了点悍然之色:"被主家

派来跟我解闷的?也好也好,正是闷的无聊,闲的发慌,主家也算懂事,你们俩就给我唱一段吧,也不用太难的,既然一男一女,唱个四郎探母好了。"。看样子,不像是什么善茬啊!而四下里望一望,根本就没看见有什么别人,我心里打了鼓,这刘老太太派地猴子来叫我们,是让我们来见这个胖老头儿的?他又是个何方

神圣啊?

"我们,我们不是唱戏的!"耳钉梗着脖子说道:"你把我姑奶奶怎么样了?"。

我按住了耳钉,抬头望着那个老头儿说道:"我们是被刘老太太叫来的,不知道您是哪位?"。

"刘老太太?"胖老头儿眼睛一扫,看见了我腰上的长生香囊,露出了一个心领神会的样子:"哦,潭深镇的长生行者,你说的刘老太太,难道是菊花啊。"。

"你谁啊?"耳钉一听管他姑奶奶叫的这么亲热,先不乐意了:"别胡乱套瓷啊!"。

"什么陶瓷?"胖老头伸出油手随性的挖了挖耳朵,缓缓的说道:"你们这年轻人的网络用语,我也不知道,我就爱听戏,要是你们说点戏曲名词,还能跟你们聊一聊。"。

我想了想,问道:"您认识刘老太太?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这里?"。"她怎么会在这里,"胖老头儿还说自顾自的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之中:"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就我自己一个人,不过别说,当初菊花两根油亮油亮的长辫子,真漂亮!要

不是她喜欢杨疯子,我也就不去昆仑山讨生活了,肯定留下来娶她!大不了,她吃剩下,我再吃,反正她也吃不了多少。"。

说到了一个饿字,胖老头儿又咬了一口手里的烧鸡:"你们俩到底是哪家的孩子啊?"。

我心头一跳:"您说昆仑山?您也是昆仑山上的人?那,您认识昆仑山上最出名的那个邓龑意邓先生吗?"。

"哪儿就那么出名了,不过几分薄名!"那胖老头不以为意的挥了挥自己肥厚的手掌:"你们也听说过我啊?"。

"诶?"耳钉整个人全愣住了:"你是那个邓先生?龑家铺子的那个邓先生?"。"是啊,如假包换。"胖老头儿像是站着的时间太长会累,就一屁股重新坐在了一个椅子上,椅子被压的嘎吱嘎吱作响,听上去像是一声沉重的叹息:"闻名不如见面,是不

是。这些话省省吧,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怎么回事,这个胖老头儿才是邓龑意?真真假假的,怎么这么多邓先生?不对,魏五爷是冒充了没错,那个草叶子老头儿只跟领导说自己姓邓,并没有自称是邓龑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