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是对的!”我赶紧说道:“只要活下去,总会有好事发生的!”

“是。”程恪薄唇勾起,微微一笑:“总会发生的。”

鼻端檀香味道熏人,这一切不真实的像是梦一样。

这么说,只要找到了邓先生就好了……

这样的话,长生能拿出来,我也根本就不用死!

想到这里,我忙问程恪道:“续命的事情,具体要怎么做?”。

“这种事情,是与阴间的交易,并不容易。”程恪抬起头望着我,说道:“不过事情不用你担心,我会办妥的。”

“那……”我摸摸程恪棱角分明的脸,只觉得百分之百的满足:“辛苦你了。”

“护住自己的女人,”程恪不以为意的说道:“不是辛苦,是本能。”

夫复何求。。

“阿嚏……”正在这个时候,耳钉忽然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迷迷糊糊的说道:“真他娘的冷……”

是啊……已经是个初冬的时候了。

“耳钉,去陪护床,”我撑起身子来:“反正程恪不睡觉。”

“哎呀,那可太好啦!”耳钉赶忙爬起来扑到了陪护床上:“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揉了揉因为躺的太久以至于凌乱成鸟窝的头发,从床上下来:“去厕所。”

现在是个半夜的时候,医院的走廊里面虽然还是很光亮,却十分沉寂,只有护士站有一个撑着下巴值班的护士。

我刚要冲着走廊尽头的厕所走的时候,程恪的脚步忽然停下来了。

我转头望着他,顺着他的视线,我看到了一个女人,正从一个病房里面无精打采的走出来,脸色十分难看,眼睛下面,是重重的青紫色痕迹。

她身上的病号服松松垮垮的,像是挂在架子上一样。。

住院的人,当然不可能红光满面,这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女人的脚尖儿,踮起来了,像是穿上了一双隐形的高跟鞋。

不是人。

而且,那个女人的脚上,还挂着一个奇怪的绳索。

绳索上打着小小的铃铛,一走,就哗啦啦响一声。

我拧起眉头,只见那个女人头不抬眼不睁,像是梦游一样,一步一步,像是飘,也像是蹭,被那个绳索牵引,从走廊里面移动着。

而护士站的护士,则像是根本没看见她一样。

程恪拖着我到他自己身后,给那个女人让了路,那个女人像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什么也看不到。

“那是……”

“人死,被勾魂。”程恪说道:“阴差在附近,用带着摄魂铃的绳子勾她。”

我心头一跳,想起来上次二姥爷设下的那个全套:“阴差?那咱们岂不是也……”“放心,”程恪说道:“阴差也跟阳世的差人一样,上次咱们遇上的,是专门维护阴阳秩序的阴差,咱们这种逆阴阳的,自然危险,但是这种阴差,只是专门勾魂的,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