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她这一走,就永远不会回来。

是遗弃。遗弃病弱的丈夫,不曾成年的孩子,还有老迈的婆婆,而这些人,毫无疑问,该是这个女人心中的“累赘……”

祖孙两个知道,女人的丈夫是绝对经受不起这个打击的,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不堪设想的事情……于是二人一合计,倒是想出来了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打算在送行的糖水里面下一点农药,弄的女人上吐下泻,错过了车,就走不成了,谁知道,手上没有准头,量下的

大了,那个女人喝下了她们准备好的糖水,居然就一命呜呼了。

祖孙俩开始看女人痛苦不堪的样子,还窃喜以为计谋得逞,可是后来才发现,事情却跟他们的想法背道而驰。

女人眼看着,活不成了。

而一家人手忙脚乱找到了进城的车,送到医院来,也来不及了。。

就这样,一心奔赴新生活,不堪重负的女人在光明来临的前夕,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死了,自然心有不甘。

事情不能说去怪谁,谁也怪不起,所以悲剧,彻头彻尾的,就是一场悲剧。

现在看着女人带走了丈夫,应该也是无处泄愤,自己最珍贵的生命被带走了,理应也要带走对方最珍贵的人。。

谁也不甘心。

程恪没说什么,只是在祖孙两个的哀求之中,起了身,带着我出去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自然不会多管,我只管,将他们带回来。”

耳钉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上哪儿找去?”

“可以找。”程恪问道:“那个丈夫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

“我爸爱抽烟!”儿子忙拿了一包看上去挺便宜的香烟,拆了一半,里面还塞着一个旧的一次性打火机。

程恪接过来:“这两个身体先不要动。”

看着他那个自信和气势,祖孙两个定了心,磕头如捣蒜,好似程恪,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事实也确实如此。。“然后,找一个旧扫把,”程恪环视了一下那个病房,说道:“头朝上,倒放在门后,等我让你们放下之前,不要让扫帚倒下来。还有,去买一碗生鸡血来,放在床头柜上。

这个要求听上去是有点古怪的,祖孙两个听了,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扫帚的事情我倒是知道,因为扫帚整天是要跟地面亲密接触,能扫到了众人的足迹,沾染了很多阳气,鬼是很害怕的,扫帚倒放,大头朝上,看上去,摇摇欲坠随时能倒

下来打到鬼,就跟头上用细线绑把刀似的,对鬼很有威慑性,自然避之不及,也就是,可以辟邪。

不过生鸡血我就不知道了,大概跟扫帚是一样的用途吧。。

不过也只能是对付一些新死,没经验的孤魂野鬼了。程恪之所以这么做,应该是预防那个女人被我们找到之前,重新回来闹事,对祖孙两个的保护手段。。

接着,程恪轻车熟路的捞起了我的手团在手心里,潇洒的迈开长腿,就往昨天目击到那个女人消失了的漆黑的救生通道里面走过去。

“咔咔咔……”阴暗的角落里面,总是会传来了可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