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手里的那个东西亮了一瞬,又灭了。

龚育之见状,自然也沉下了脸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也是不知轻重,自寻死路么!”程恪阴测测的说了这么一句,奔着龚育之也过去了,龚育之就算自称是多年没做买卖,可是那身形依然是十分矫健的,一个侧翻就

躲过去了,带了点遗憾摇摇头:“既然这样,那我也就没法子再顾着贝贝的面子了……”

“一开始到现在,你顾过么!”风声凌厉呼啸而过,在我身边穿行过去,我怕给程恪添麻烦,趴在了他背上跟个蜗牛壳一样一动不敢动,但是眼看着跟龚育之凑近了,也还是立即甩了自己的血上去了:“

龚伯伯,咱们别闹僵了,贝贝的婚礼,我还打算着参加呢!”

“那就祝愿你们,能活到了贝贝结婚的那一天!”

龚育之连赤血咒也能闪避过去,虽然也有一星半点的血溅在了他的脸上,可是他还是能扛得住:“不过,就算她结婚,也绝对不可能跟你们那个什么所谓的罗蔚蓝结婚。”

果然能看出来是个恶老丈人啊……

“陆荞,别乱动!”程恪低低的说了这么一句,抬手冲过去又跟龚育之给杠上了:“跟你们做了这个买卖的,到底是谁?”

“你生前做过养鬼师,应该就知道,做买卖泄露了主顾的名讳,那个大忌,”龚育之微微一笑:“难不成死过一次,规矩也忘了?”程恪刚要开口,忽然我觉得身后像是袭来了一阵风,我赶忙回过了头去,只见一个黏糊糊的怪东西忽然对着我们扑过来了,而那个刚才被程恪给掀翻在地的瘦削中年人正

说道:“还认识这个东西么!”怎么不认识!这不是在惠人旅馆之中,从那个大槐树里面逃出去的那个蟾蜍蛊么!那个旅馆的养鬼师死了一个七七八八,连惠人旅馆自己也给不复存在了,这个玩意儿,

倒是能一直活到了今天,又被他们家给抓到了!

“程恪,后面有东西,你不要在意,专心致志对付那个龚伯父,后面的,我来!”

这要是让程恪在这个时候分了神,可是大大的不好。

“小心点!”

程恪,终于能信任我了啊?我只是转了身,直接从程恪的身上跳了下来,将手上残留的血全甩在了蟾蜍蛊上面:“我说,不记得你的救命恩人了?你想想,那天要不是我,你你能跑出去,活到现在么

?”

这种五毒蛊一经炼化,是能通人性的,其实当时蟾蜍蛊逃走,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可是我这么一说,那个蟾蜍蛊顿时也愣了一下子,像是回忆了回忆。

还真是够有良心的啊,就在这么一瞬的失神里,它没能躲开看我的血,兜头被我的血这么一淋,生生的就烧上了!。“嗷呜……”蟾蜍蛊发出了一个人不像是人,蟾蜍不像是蟾蜍的声音,加上它的皮肤本来就是光裸的,不跟动物一样带着能保护自己的皮毛,被伤的尤其厉害,我的血甚至将

它的皮肤烧出来了一个又一个的窟窿。

好惨好惨,看着都疼!

而程恪这里,也将那龚育之给打的退了好几步。

第一次,跟程恪背靠着背一起面对找上门来的麻烦,这种肩并肩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