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角得了庄子传授的《太平要术》,这《太平要术》中虽把成仙之法摒除,但是道术却一应俱全。

他得了此书,晓夜攻读,勤恳学习,总算略有所成。

得了年许,便已能够靠道术呼风唤雨,自取道号为“太平道人”,建立“太平教”,将《太平要术》与另外两个兄弟一同参悟,但毕竟张角才是顺应天道之人,身上气运比较强大,张宝和张梁却就差了一些,修炼道术远不如张角那般厉害。

《太平要术》分为三卷,一卷讲述无为治国修身之道,一卷讲述修持真炁之道,一卷讲述道术运用之道。张角得此书,奉若神明,纵然已烂熟于心,也要每日拿出来翻读一遍,才可入睡。

到中平元年正月,正是过年的时候,却传起了瘟疫来,冀州一带还是白雪漫天,瘟疫大多于炎热时候传播,不过大汉气运尽绝,怪事年年,这里闹了鬼怪,那里闹了妖魔,大寒天闹了瘟疫也并不是稀奇事情。张角三兄弟遂怀一身道术入世,接济苍生,施展法术,治疗病症,称为“大贤良师”,太平教壮大,张角又收得五百徒弟,皆从他这里学得些许道术。

张角在民间的贤名越来越大,只消时日一到,便揭竿而起。

齐天道人到了冀州巨鹿来,这太平教已经十分壮大,设立总坛,一干教徒皆以黄巾裹住脑袋,这便是日后的黄巾军了。

齐天道人落到总坛前边,那把守门口的教徒见了齐天道人,喝道:“道者哪里来,是要入我太平教吗?”

齐天道人却笑道:“非也,非也!贫道只是久闻太平道友大名,来太平教总坛只求一见尔。”

那教徒见齐天道人剑眉星目,模样年轻,但却有一股别样气质,怕是道德高人,不敢小觑,便道:“报上姓名,我去问问教主,看他见不见你?”

齐天道人哂笑道:“这张角出身草莽,而今得势,却大了架子。”

周围一干教徒不由大怒道:“大胆泼道,来我总坛辱骂教主,给我拿下了!”

一干教徒各自取了兵刃铁链,将铁链一撒,捆了齐天道人。齐天道人嬉皮笑脸,也不避开,便让他们擒下,进了总坛里去。

入得总坛来,有人报与张角曰:“外边来一泼道,辱及教主,已被弟子等擒下,等候教主发落。”

张角便让一干教徒拿了齐天道人上殿来,于是,一干教徒以锁链拉着齐天道人上了大殿来。

左右护法喝道:“见了教主,还不下跪行礼!”

齐天道人却道:“贫道膝下有黄金,岂能下跪?”

左右护法大怒,施了道术打他膝盖,只见齐天道人晃了一晃,那锁链便自然松开,他也闪到一旁,两人施展的道术自然落空,反倒打做后面押解齐天道人的教徒身上,打得后边两人应声倒地,哎哟大叫。

“贫道此来,乃是为了借太平道友的《太平要术》一观,还请道友开个方便之门。”齐天道人笑道。

他来这里,不过是看看张角本事,顺带着看看历史是否在如前世一般发展,至于看那《太平要术》也纯粹是好奇而已,他身上有圣人法典,又有冥河老祖所创的《血神经》,哪里还看得上这些区区小道?这《太平要术》乃是被分割下来的左道而已,真正的《太平要术》可不一般。庄周作了两卷《南华经》,一卷传于人道,警醒世人;一卷记载修持法门,便称作《太平要术》。

张角不由吃了一惊,暗道:“这道人的本事倒是好大!”大叫道:“哪来的泼道,有点本事,却敢来与我撒野?今天好教你知道我道术厉害!”

只见张角捏一个法诀,发一枚符箓,那符箓化作斗大一个火球,呼啸而来,要打齐天道人面门。齐天道人却只将手指淡淡一抬,轻轻点在那火球上,立刻将之点碎了。这张角的修为不高,仙道不成,怎能是齐天道人这等大罗金仙的对手?不过此人秉承天命,乃是顺天而生,来毁灭汉王朝的,一般的仙道中人可不敢加害了他。

齐天道人淡淡道:“本事却还不错。看你如此本事,那《太平要术》想必也不过尔尔,不看了,不看了!”

张角这才知道原来这人也是道德高人,背心一瞬间出了冷汗,吓得面如土色,再睁眼细看的时候,那道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齐天道人暗暗点头,看来历史还是按照他上一世那般发展着的,只是不知道那佛道两方何时布局,开始明争暗斗?经汉桓帝一折腾,佛教在东土的势力壮大了不少,不过还是难以与本土道教争锋,所以还在蛰伏,依旧承认“老子化胡”一说,并取道家老君“三宝”,指为佛宝、法宝、僧宝,亦称“三宝”,甚至修了三宝殿,他们在逐渐吸纳着道门的一些传统,也更加为东土之人所接受。

“这位道友不晓得有如何本事,却说贫道那《太平要术》乃是小道?可否过来一坐。”齐天道人听到一道声音传入耳来,不由略微诧异,此人的法力怕是不弱。

齐天道人转头看去,只见下方山峰上的青石上坐一老道,碧眼童颜鹤发,真乃道德真人风范。

“此人怕便是南华老仙了,也不晓得这南华老仙是什么人物?我认不认识。”齐天道人心中暗道,按下云头,到了那青石旁落下。

齐天道人笑道:“贫道齐天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