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一断气,她的神识就苏醒了过来。她“看”到箴景把她从酒缸中捞了出来,后又带着她神秘兮兮的离开,最后抱着她一起上了塌,头贴近她的头,磨蹭起来……

同在屋檐下那么多年,没想到这家伙竟有那么独特的爱好,他想对她冰清玉洁的白骨做什么?!

林森不太清醒地想到这儿,觉得识海里混沌一片,神识看到的景象也是模模糊糊、摇摇晃晃的。晏九娘的酒真是太厉害了,才泡一会儿,竟让她一具白骨也是醉了。

林森开始感到她的骨架开始发热,那细密绵长的痛楚又开始侵蚀她的每一寸骨骼,深入识海的每一处。林森赶紧收回神识,专心抵御这难捱的折磨,她对箴景接下来要对她做的事情也实在是不忍直视。也不知是因为吸收了锦参还是识海都染上了醉意,林森觉得神识没有以前那么疼了,但骨头还是很疼。

箴景并没有如林森所想象的那样,对着她做出这样或那样的事情,他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把身旁的骷髅头掰了过来,眼睛对上了那两个黑漆漆的洞。别人看来,这不过是一具普通的白骨,但是他能看见,白骨的额心闪耀着一团金色的光芒,那是林森的识海。

箴景闭上眼睛,把全部的神识都探进林森的识海中,寻找着里面跳动的七彩光辉,那是他一直想要的,林森的情与欲。

林森此时虽迷糊着,但也能很清晰的感受到有一股强大的神识侵入自己的识海中,这神识神秘强大,比大乘期的还要厉害,它盘旋在她的识海上方,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林森忍着剧痛,想把这股神识赶出识海,但这股神识太过强大,根本无法撼动。它极其不要脸的在识海中到处搜索着,完全无视林森的抗议。很快,它就找到了它想要的东西。

林森看到那股神识往识海中一个空荡荡的角落飞去,即使看不见那里有什么,但林森也能感受到,那里有着对她而言十分重要的东西。

箴景的神识已经找到了林森的七情六欲,他想把它们全都带走,但不知为何,那些七情六欲像生了根似的,牢牢地黏在识海中,无论他怎么生拉硬扯,都不离开原地。

整整九天,箴景全耗在了林森的识海中,只专心致志地做一件事,那就是把林森的七情六欲给撬出来,林森感觉到这股神识似乎要带走自己的什么东西,但她的神识比起它来实在太过弱小,根本没有反对的权利,后来感受到这神识好像绞尽脑汁都没有得手,也就由着它了。

九天九夜过后,林森的最后一丝肌肤生成,她睁开眼睛,“噌”的一声从榻上跳了起来,与此同时,那股神识也退出了她的识海。林森看着躺在身旁的箴景,冷哼一声,一脚把他踢了下去。

林森摇了摇还有些不清醒的脑袋,伸出手指颤巍巍地指着也睁开眼的箴景,“你、你这王八蛋,你想对我的识海做什么?”

箴景揉了揉生疼的脑袋,他看到林森站都站不稳,还有些摇摇晃晃,眉梢动了动。这酒意都渗到了骨子里,现在看来她还没清醒呢,他的知识和经验告诉他,千万别和酒醉的人讲道理,先让她冷静下来再说。

箴景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怪笑:“你先坐下来,喝杯茶冷静一下,我们再慢慢谈。”

“呸,谁信你的鬼话,你们公的都没一个好东西。”林森已经祭出了她的大杠铃,箴景的四肢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四只从地面冒出的小金手牢牢地抓住,并扣在原地。

林森双手举着变大了的大杠铃,站在软榻上,居高临下地对箴景道:“别以为我好糊弄,我早就发觉你不对劲了,你神识那么强大,一定是夺舍了可怜的箴景……”她前倾又后仰了好一会儿,手上的杠铃要掉不掉,突然怒喝一声:“说!你是何方妖孽?占着箴景的身体想干什么?!”

箴景:“……”醉得果然不清,他看到林森醉眼惺忪,向前走了几步,仿佛手中的大杠铃下一秒就要对着他砸下,箴景忙道:“先放下武器,我们静静地坐下来谈一谈,我保证对你绝无隐瞒,我也没有任何伤害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