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温婉贤淑,一番话说的县令顿时醒悟。

“夫人,更衣!”县令赶忙喝了那碗燕窝,便整装出门。

衙门也开始加入行动。

叶拾舟留了五六人在九仪楼门前,那九仪楼的掌柜也惯会做生意。

“来来来,天寒了,各位都喝点姜汤暖暖身子。”更是让人搬了桌椅板凳让人坐下。

叶拾舟坐在木椅上,手放在旁边的扶手上。

宋母战战兢兢的往藤椅上一站,还未落座,便听得叶拾舟清冷的声音问道:“我让你坐了么?站着!”

那声站着猛然一重,吓得那妇人蹭的一下跳了开来。远离那凳子好几步远。

满脸尖酸的妇人似乎觉得有些丢脸,又打直身子,脊背挺直。脖子一昂。“我是你姐姐的娘,我不坐她还敢坐?!我坐坐咋地了!”

宋母瞪了眼宋呈文,只觉得宋呈文也不帮着自己说话。

“大姐,坐。”叶拾舟脆生生说了一句。那包子铺的妇人忙扶了她,一脸得意的坐上去。

叶朝阳没吭声,只冷着脸垂眸坐在那里。肚子疼,心里也疼。她都觉得自己麻木了。

想起欢歌还在外吃苦,她便忍不住害怕的哆嗦。

“你这不要脸的,你娘我都还站着呢?呈文,看看你媳妇儿!那小丫头片子都要在你娘头上作威作福了!”宋母拉了宋呈文一把。

宋呈文一个没站稳,便摔倒在地。

似乎这会儿才从自责中醒悟过来。

见着叶朝阳闭着眸子不看他,便心里一疼。“朝阳,是我的错。是我不知欢歌在门外。我从未嫌弃欢歌是个女儿,我...”

“你还要替她隐瞒到何时?从欢歌出生开始,你替她隐瞒了不少吧?母亲从不喜欢欢歌,我知道。我知道你心疼欢歌,我也知道。但是,但是...”叶朝阳抹了把眼泪。

眼眶通红,只要想起欢歌便止不住流泪。

“因着你对咱们娘俩好,我便忍了。但是,欢歌还是个孩子啊。她才三岁。那么小的人儿,你怎么忍心!”叶朝阳心里无比悔恨,为何当初不把孩子一块带走。

但她心里也明白,宋母重男轻女到极致,对欢歌迟早会有今日的一遭。

她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欢歌,但她却不知道,宋母对欢歌竟然轻贱于此。便是多看一眼,孩子也不会丢了整日都不曾知晓。

叶朝阳看着宋呈文,满心的失望。

叶拾舟看着他们两夫妻,淡淡道“每过去一炷香,若是欢歌还未找到,我便断你一根骨头如何?”

叶拾舟看着宋母,语气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