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双唇的那一刹那,他却立刻戛然而止!

他在干什么?!

霍珩盯着身下的紧闭双眼的聂然,心里骇然不已。

这个小妮子不过是个有趣的猎物,玩具!他怎么能对一个猎物产生别样的情愫!

不,这绝不可以!

金丝眼镜框下的那双深邃而幽然的眼眸慢慢清冷。

他重新起身,坐正了身体。

就这样,时间慢慢地过去,天空从黑色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一夜,整整一夜他就这样坐在病床前,沉静如水般望着聂然。

直到阳光从窗外投了进来,聂然微颤了下睫毛,幽幽转醒过来时,在睡眼朦胧中她感觉到一双黑眸定定地看着自己。

因为被麻药施加她的反应看上去有些迟钝,微睁的双眼带着一丝的迷茫。

“你醒了?”霍珩坐在那里没有动弹,嘴角虽轻提起,可总觉得有些许的异样。

然而就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聂然意识全部清醒了过来,随后捂着自己的脖子,皱眉低呼了一声,“啊!”

“小心!”霍珩在看到她捂着脖子呼痛的样子,身体不自觉的靠近她,安慰地道:“你的伤刚刚上了药,口子很小,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聂然就那样小小地瑟缩在床角,“我……我……这是在哪里?”

“放心,你在医院。”

“医院?!”聂然一个抬头,却牵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疼得立刻倒抽了口冷气,“嘶——”

“你小心点,不要那么大的动作!”看她这么大的动作,白色的纱布上都星星点点的晕出了些许的红色,霍珩顿时皱起了眉头。

聂然苦着小脸,委委屈屈地道:“我的伤口会不会留下伤疤啊?”

她的样子看上去就真的好像是一个爱惜自己容颜的普通女孩儿。

但,也只是看上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