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和易崇昭两个人结完婚后,有十天的婚假。

两个人也不是那种喜欢出去度蜜月玩儿的人,再加上工作性质摆在那里,不能随便出门,所以两个人就在家过起了悠闲的腻歪的小日子。

聂然不喜欢下厨做饭,因此一日三餐全归了易崇昭,她就坐在后院的小凉亭里看着小花园里的话,喝着茶水纳凉了起来。

两个人之间又好像回到了那时候霍珩被霍启朗给流放的那段时间。

只不过,这回他们两个人是堂堂正正,甜甜蜜蜜的过新婚夫妇的生活,再也没有那些勾心斗角,和阴暗盯梢的事情了。

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不用担心有任何的问题。

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家。

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这是我刚切的水果,你尝尝看。”

夏季的午后,因为院子里的树木遮挡住了毒辣的光线,所以聂然靠在躺椅上惬意极了。

易崇昭端着切好的水果走了过来,对她这么说了一句。

聂然眯开一条缝,一看到那切好的水果,好看的眉心蹙起,“刚不是才吃了糕点吗?你这是打算把我往猪的方向养吗?”

易崇昭低低一笑,并排和她坐在一起,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并且在手掌中细细的揉捏了起来,“喂胖点也应该,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晚上抱你都咯手了。”

最后一句话他特意凑到聂然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

那低沉暗哑的声音让聂然不自觉脑海中闪过几个片段,然后她终于抬眸,睨看道:“你喂吧,喂了也没用,反正十天一过回到部队,瞬间回到解放前。”

这话让易崇昭的笑容敛了几分,把玩了她的小手沉默了片刻后,他终于说:“我想让你在家再休息一段时间。”

“还休息?我都休息了三四个月了。”聂然一听就皱起了眉头,看向了他。

易崇昭对此呵呵一笑,凉凉地道:“我想让你休息一辈子。”

“……”得!某人那点子劲儿又来了!聂然当即决定转移话题,“我觉得这花房不错,但是我和你都没时间弄啊。”

“你不是一直说房子太大么。”易崇昭知道她是故意转移了话题,也就索性顺了她的意,跳脱地说了这么一句。

虽然这上下的对话好像没什么联系,但好歹是转移了话题了,为此聂然点了点头,“是啊。”

“我打算把杨奶奶接进来一起住,你认为如何?”易崇昭侧头地问道。

“这当然是好了!”聂然猛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连连点头,但随后又皱起了眉,“不过,她惦记着杨树,不太可能会同意。”

“这些我来解决。”易崇昭自信满满地保证后,又迟疑地想了下,带着几分的不确定地说:“还有营长我打算也让他搬过来住。”

“营长?”聂然一愣。

“嗯,他打算退下来了,当初之所以回9区也是为了我的任务,所以才回去的。现在边境稳定了,他就想退了。但是他回去的话,就独身一人了。”

易崇昭的话让聂然倍感疑惑,“他老婆呢?”

“去世了很多年了,女儿也远嫁了国外去了,很少回来。我就想着和你商量一下……”

易崇昭越说眼睛就越不断地往她身上偷瞄过去,其实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是又怕聂然不同意。

毕竟很多小夫妻不怎么愿意和老人住在一起,更别提聂然这种表面随意,但实际上和谁都划分的很清楚的人。

可随后他就听到聂然说:“就住后院那间大的吧。他老人家身子利落,估计会喜欢独立一点的院落,而且这花花草草正好适合他来弄。”

如此自然而然的话,让易崇昭心里头一暖。

他握着聂然的手顿时收紧,“谢谢。”

“谢什么,他在部队里也很照顾我的好不好,而且他以前就说,我亲爸要是不疼我,他疼我。那怎么着也算是半个爹啊。”聂然笑着躺在那里,身边的易崇昭看着她的侧颜,以及那一张一合的小嘴,最后终于没忍住凑过去俯身就是轻啄了一口。

“媳妇儿,你真好。”他手撑在了椅子上,虚虚地压着她。

两个人目光交汇,空气里都带着丝丝的甜。

聂然抿唇浅笑地凝视着他,许久后她才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不过,他退下来了,谁坐这个位置啊?”

易崇昭扬了扬眉,眼里带着几分的得意,“你不是嫌弃我一个穷队长,养不起你么?现在我要告诉你,我升职了。”

“你坐那个位置?”聂然这一听怎么可能不明白。

易崇昭笑着道:“是啊,营长把他自己的申退报告和把我的推荐报告一起送上去了,等婚假结束,半个交接,就差不多了。”

聂然似真似假地狗腿地对他说道:“易营长,失敬失敬,以后请好好关照一下我。”

“我现在不是每天不分昼夜的在关照你吗?”易崇昭说着手就变得不太规矩了起来,就连声都降了一个调。

聂然一想到昨晚上那些画面,以及今天早上他对自己的动作,就顿时头痛,连忙转移话题地道:“那你打算让杨奶奶住哪间?”

易崇昭嘴角勾着笑,和她拉开了一些距离,顺着她的话从善如流地道:“杨奶奶住我们楼下的吧,她毕竟年龄大了,上楼下楼不太方便。”

“行啊,那什么时候把他们接过来?”聂然问道。

“等婚假结束吧,现在就算我们想,他们估计也不太乐意。”

聂然是多聪明的人啊,这话里的意思一听就明白,果然下一秒易崇昭就将一切化为了动力,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直接往他们的新房里面走了进去。

两个人这十天的婚假硬生生的过成了老年人的生活,除了晚上夜生活长了点,早上的晨起运动激烈了点,真是过得一点特别平静,直到婚假结束,完全没有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