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金姨问我:“小庄,怎么样?这单生意好不好?”

“金姨,现场时我不好算,等我回去仔细算一下,再给你答复”。

“行,我等你消息。”

“金姨,我哥送您到家后,我想让他跟我出去一趟,我们想叙叙。”

“行啊,你们战友是该好好聚聚了。”

送金姨回家后,车上只有我和班长,他问道:“小庄,你肯定有事。”

“对,哥,我也不想瞒你,我现在遇上麻烦了。”我把我与乔姐张哥以及老莫的所有事都跟班长简要说了一遍,然后问班长“你不会瞧不起我吧?”

“啥话?男女之事本来就不好控制,况且,你也是第一次,太单纯,没事,这是成长的烦恼。当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说是不是?”

“是,哥教训得对,但我不想伤害金姨的利益来还,我该怎么办?”

班长略一深思“你还真不好办,幸好老莫不认识我,这事只有我来办。这样,你先带我到他住的地方看一下,你把他的个人体貌特征告诉我,我来想办法。”

“你也别下手太重了,他一个残疾人,受不了你一拳。”

我第一反应,班长估计是要武力解决。

“你想哪里去了?单纯使用武力?我还没蠢到那个地步,但可以设套,这个你就别问了,我自有办法。”

回家,睡不着,忧心忡忡,连小苏都看出来了:“庄哥,为情所困?不跟妍子玩了?”

“滚蛋!你小子就没安好心。”

“庄哥,你要不高兴,就让我陪几天呗,我不敢追她,但跟她在一起玩真的很刺激。”

“走开,要玩你单独约她,看她出不出来。”

“那就算了,我还是跟你们一起玩吧。”小苏自觉地回屋了。

第三天,班长跟我打电话:“小庄,事情解决了。你跟金总回话吧。”

“怎么解决的?可靠吗?”

“回头慢慢告诉你,金总还在等你的结果呢。”

我只好跟金姨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千万不能跟刘总合作,八字不合。金姨答应了。

过了一天,班长开车来了,我立即把他拉到屋内,关门,听他讲述了整个过程。

他跟我讲了他的整个行动:“这个行动有两种可供思考的途径:一是让刘总不相信他,主动解除同他的合作;二是让张哥不相信他,他告状也没有用。”

“归结起来,就是公开败坏他的名声。”班长诡秘地一笑:“你跟我说那事的当天晚上,我就开车到原来那个蔬菜批发市场去了,找了几个可靠的兄弟,商量了一套办法,第二天就准备实施了。”

“但是,侦察是我的事,这事要碰时机。张总倒是这几天在家,那乔姐也在,真是个美人,兄弟,你眼光不错,怪不得你犯错误,毛头小子,裁在她手上,不冤。”

“哥,别笑话我了,快说,你在找什么时机呢?”

“要刘总在啊?你只告诉了我刘总的车牌号,我也不认识他,但我知道,刘总这两天必定要找他,所以就在门外一个地方等呗。”

“大半天过去了,傍晚,刘总的车终于进小区了,时机来了,我们的大戏也开始了。”

“据说他是四川口音,我在批发市场找的那几个兄弟也产是四川人,进门就大喊:老莫!跟老子出来!老子晓得你住在这里,出来跟老子说清楚!”

“声音太大,又刚下班,围的人也就多起来了。”班长笑道:“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尤其是看到张哥也下来了、刘总也围过来了,声音更大、情绪也更激动了。”

“你们都编排了他什么呢?”

“我们编了一个被他骗的故事,说老莫跟他们是一个村的,都在批发市场做蔬菜生意,本来是兄弟们拉扯他,结果他还乱搞男女关系,被人砍了一只手,在菜场混不下去了,就跑了,当时,他住院的费用还是我们老乡出的。出去了一年多,有天他回来了,说他学了什么法术,要给我们表演,什么走阴神、吞棍棍,说是用这个来做生意,可以赚大钱,这杂种骗了我们几个老乡十几万,跑了,后来,电话也打不通,人也不见了。我们找了他两年,还是一个老乡偶然看到他住房在这个小区,才通知我们来的。”

说到这里,班长神色更为兴奋“更搞笑的是,其中一个兄弟还入戏了。哭着说自己家里孩子有病急需用钱,这次来,不要他还完,即便他没钱,给个一两万也行,救急,孩子耽误不起了。”

“有人信吗?”

“跟你说吧,张哥差点要捐款了,那位兄弟拒绝了,理由很硬:哥,我靠劳动吃饭,不要别人同情,我只想要回我自己的。”

“后来呢?”

“我们太逼真了,他肯定失去了信任,况且,他也一直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