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舅母知道你医术精湛,有什么话就直说,舅母受得住。”

上官宛轻轻握住柳老夫人的手,然后转眸望向满脸哀恸的柳如云,低叹一声道:

“表姐若是不和外面那个男人做一个了断,只怕舅母活不过一年。”

此言一出,满室皆悲。

柳老夫人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全都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们不敢哭出声,只通红着一双眼睛,背过身去默默地抹眼泪。

哭是不吉利的,不到最后关头,再悲痛也得忍着。

柳如云的脸色苍白如纸。

她颤抖着嘴唇道:

“我这就随他回去,要杀要剐我都认了,免得他三天两头来柳家闹事,影响母亲和兄嫂们的心情,也给柳家丢脸。”

她一边说一边朝外面走去。

上官宛一把拉住她,沉声呵斥:

“表姐你糊涂!你以为你离开了柳家,舅母就没事了?她把你捧在掌心里养大,可不是为了让你去被袁成峰践踏的!”

“你真要死了,只怕舅母马上就随你去地下了!”

“还有,你这一死,谋杀未出世婴儿的罪名怕是永远都洗刷不清了。”

“柳家的名声,就真被你拖累了。”

上官宛话一说完,便见柳如云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她一脸绝望地道:

“这么说来,就算我死,也解决不了眼下的问题。”

上官宛目光清凉地望着柳如云:

“人死了,当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闻言,柳如云精神一震。

她膝行着来到上官宛面前,一脸哀求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