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愣怔后,司马薇哭笑不得,连忙正容解释道:“前段时间我之所以会念叨文卿兄,是因为学生会事务太多,而文卿兄整日游玩在外,故此有所抱怨,至于他回来之后,可以负责学生会许多事务,我得到解脱,自然非常开心,至于今日之事……”

说到这里,司马薇话题一顿,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胡乱找了一个借口,“今日之事不过乃是巧合而已,而且作词的时候,我们也并没有想得太多。”

闻言,陈宁陌揶揄一笑,显然没有相信,镇重其事的提醒道:“薇薇,你要记住,崔文卿乃是有妇之夫,他的妻子乃振武军大都督折昭,你们是绝对没有可能在一起的,虽然今日我说话非常不好听,但我也要提醒你,千万不要犯这样的错误,以免到时候悔之晚矣!”言罢,用颇为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司马薇半响,郁郁一叹,转身而去。

司马薇呆呆的望着陈宁陌的身影消失不见,心内又羞又急又是郁闷,及至半响方才反应过来,颇觉苦恼的自言自语道:“崔文卿啊崔文卿,这次你可是害死我了!”

※※※

宾满楼内,崔文卿正在给赵雅仪、白真真、高能、姚徒南四人讲述刚才在工部书阁惊心动魄的一幕。

原是两人争分夺秒的绘制好谢府府邸地图,下楼一看,却见书阁大门已锁,竟是出去无路了。

而正在此刻,崔文卿又听见了门外院中传来阵阵询问之声,似有人正在到处找寻他和司马薇,才知道两人的行踪已是引起了工部官员们的怀疑。

危机之下,崔文卿也不惊慌,上得三楼一看,发现一扇窗户恰好可以攀爬而下,只是稍稍有些危险罢了。

于是乎,两人便壮着胆子,从三楼窗户翻出爬下,而刚行至花园内,恰好又看见南攻杰带人到来,待他们进入阁楼之后,这才抓住机会偷偷溜走了!

及至听完,高能手掌心已是捏了一把细汗,长吁一口气满是庆幸的言道:“当时好在崔大哥你想到办法断然翻窗而逃,若是被南攻杰堵在了书阁内,那真就百口莫辩了。”

崔文卿笑道:“是啊,不过我翻窗倒是常事,毕竟小时候可没少爬树翻墙这些的,倒是薇薇才最令人敬佩,也壮着胆子随我一道翻出,实在令人刮目相看了。”

赵雅仪微微一笑,露出了腼腆的笑意,问道:“对了文卿兄,那首《踏莎行》当真是你和薇薇即兴所作?”

崔文卿自然不能告诉赵雅仪此词乃为他剽窃所得,点头笑道:“是啊,也多亏了这首词,才减去了工部的怀疑”

姚徒南由衷赞叹道:“你们真是才思敏捷,居然这样都能作出一首绝佳的词来,实在难得。”

“对了,说了这么多,你们可有将谢府地图偷出来?!”白真真这才想起了最是关键的问题。

崔文卿慢悠悠的品尝了一口热茶,润了润嗓子,笑答道:“建筑图关系甚大,我们岂敢偷出?不过当时我和薇薇已经按图临摹了一份,应是可以,说起来图纸还在她身上放着,也不知学士将她叫去所为何事?我还等着图纸商量要事呢。”

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重重推开。

几人愕然回望,却见司马薇走了进来,俏脸神色有些难看。

崔文卿大感惊讶,起身问道:“薇薇,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