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苏轼冷笑言道:“苏凝乃是我的书童,难道大爷我管不得她?”

闻言,王鹏举顿时惊讶,回身望着苏凝不能置信的言道:“苏姑娘,你是她的书童?”的确,以苏凝所展现出来的文采,岂会是一个小小的书童?如此变故,自然令王鹏举大感震惊。

苏凝暗地里对苏轼作了一个鬼脸,淡淡言道:“苏公子,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我苏凝真的是你书童么?!”

一席话落点,苏轼嘴巴张了张,显然哑口无言,在心底无声呐喊道:我擦!你是我妹啊!

听到两者的对话,崔文卿更是误会,暗忖:果然是小妾,苏兄真是风流不羁啊!

一旁,王鹏举顿时放下心来,冷笑道:“即便苏姑娘当真是书童,今日大爷我也要为她赎身,从你这浪荡公子的魔抓中解救出来。”

闻言,苏轼脸膛上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冷冷问道:“阁下何人?怎会与苏姑娘同路?”

王鹏举一甩折扇,扇面轻拂胸前,露出了上面斗大的四个字“宁静致远”,口气却是一点也不宁静致远:“大爷我姓王,乃是苏姑娘刚刚结识的好友,忘了告诉你们两个田舍奴,今日负责诗词雅集举办的府州王别驾,乃是在下之父,识相一点就给我向苏姑娘认错道歉,赔礼认罪,否者今晚大爷我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王别驾?”崔文卿和苏轼同时惊声一句,面面相觑,脸上的神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哈哈,被吓到了吧!”王鹏举得意洋洋一句,“乘现在滚走还是来得及,跪下道歉吧,大爷我放你们离开!”

“放你娘的构皮!”苏轼一声怒骂,显然被激怒了,“别说王别驾,就连府州刺史对吾等也是以礼相待,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胆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

“哦?连府州刺史对你也以礼相待?”王鹏举一怔,顿时被此话逗乐了,“哈哈,田舍奴,你以为你是皇亲国戚还是高官显贵?做梦的吧?!若姜刺史真对你以礼相待,今晚怎不邀请你作上宾,你反倒要来参加这赛诗会,方能入场呢?真是可笑啊!哈哈哈……”

苏轼冷笑道:“姜太东亲自派人给在下送来赴宴请柬,只是在下不愿意凭此前来而已,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入内?”

听到此话,王鹏举笑得更是开心,揶揄言道:“刺史大人专程给你送请柬?你还不愿意前来?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入内?哈哈,我没听错吧,有你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么?”

这时,几人周围已经围满了不少看热闹的才子们,听到苏轼的“吹牛皮”之言,再听到王鹏举嘲笑之声,大家顿时轰然大笑看来,看向苏轼的目光中也充满了鄙夷之色,显然认为他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苏轼又觉愤怒又是郁闷,更不明白苏小妹今天哪根筋不对,为何要与他做对。

便在他想要发怒的时候,崔文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开口言道:“苏兄,稍安勿躁,不值得为这样的人而动怒。”

苏轼深深吐了一口浊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颔首道:“文卿兄说得不错。”

“况且赛诗会本就不限男女,苏姑娘以及宁姑娘乃至荷叶想要参加,咱们也管不着对不对?”

“对。”苏轼点点头,怒气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