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鲤愣愣看着面前两人简单有力的对白,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来。

“池哥,你好歹也说她两句!”虞鲤不满道,“太纵容她了不好吧?”

“我想起来,她方才提到你训斥过她了?”叶展池双眸如冰冷深渊,直淹没地虞鲤无法喘息,“道歉!”

“凭什么?”虞鲤撇过头不敢直视叶展池,即使平日为人处事再圆滑低调,却也仍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不服气地冲口而出道:“明明是她不对,我教训她几句有什么不对,凭什么要我道歉?”

“她不是无分寸之人。”叶展池语气低了好几分,说完便摇摇晃晃地上楼去了。

虞鲤哼地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心道再崇高的职业道德都敌不过最原始的性别歧视啊!

谢真沂被独留原地,回头看看二楼,又看看大门,最后目光落在玄关处的保温袋上,下午做的点心,本想拿到片场给他们两个垫垫肚子的,被刘苋与高洁这么一闹都给忘了。

谢真沂取出尚有余温的粘糕,又放锅架里蒸了五分钟,刚拿起一块准备放入嘴里,想了想觉得不甚妥当,取出小盘装上三块上楼。

二楼静悄悄的,叶展池蜷着身子躺在床上,呼吸有些发沉。

谢真沂不敢确定他是否已睡着,因为她看到他的身子动了动,踌躇着该不该开口。

“有事?”声音有些沙哑,听着明显与往日有异。

“也没什么,就是下午做了些粘糕,先拿来给你填填肚子。”

“嗯,放着吧。”

“好的。”谢真沂走过去,将装着粘糕的盘子放在床头柜上,“我此刻便去做饭,不需半个时辰可吃上了。”

“不必麻烦,我无胃口,你自己弄些爱吃的便可。”

谢真沂犹豫了一下,最终应了一声,此刻见他身子倦得更厉害了,这么冷都不盖被子,鞋也不脱,懒成什么样了,谢真沂想。

“倒杯热水来。”

“好的。”谢真沂觉得自己实在有点过于温顺了,也只有在仪川面前,她才这般听话过。

“水来了。”谢真沂故意调整语气,拿腔道,“放床柜了,自己喝。”

床上这人哼了一哼,没答应,谢真沂也不等他,转身便走,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重新审视了一遍床上蜷成一团的叶展池,叹了口气替他脱了鞋,盖上被子。

谢真沂回到厨房,重新拿起粘糕,还没来得及入口,就听到楼上传来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