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鲤一见到进入包厢的秦染,就抱怨他好意思连请客都迟到,谢真沂不禁莞尔,虞鲤这个直肠子暴脾气也只有在叶展池面前才会收敛地无影无踪。

不过,虞鲤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皆是如有疑问,就连不动尊神叶展池也不满道:“怎这么晚?”

“嘿,我还在睡午觉的时候,突然想到你胃不好,就赶了老远,跑到宁波市区给你找了这几瓶极品白葡萄酒。”说到这酒,秦染得意极了,“今天上半年逛遍整个欧洲的酒庄,终于学有所成,待会你可得细细品味。”

“白葡萄酒?”叶展池似自言自语道,“我可得好好尝尝。”

几人就坐时,叶展池径直坐落于主座,秦染刚要在他左边位子坐下,没想到被谢真沂抢了个先。

秦染倒也没在意,反倒是虞鲤觉得不好意思了,见谢真沂接收不到他发过去的暗示,直接走过去要将她从椅子上拎走。

“往哪坐呢,没脑没眼力劲儿。”

“你有脑有眼力劲儿?”叶展池不容分说地拂开虞鲤搭在谢真沂肩上的手,语气冰冷到极点,好似方才虞鲤所说乃是何等大逆不道之话,“退下!”

虞鲤一个激灵闪回自己的座位上,不敢再多管与谢真沂有关的事。

叶展池这才缓和了脸色,对谢真沂道:“你重新坐下吧!”

谁知,谢真沂竟谢绝了他,主动让位与秦染,自己则屈身坐到高洁身边,靠近门口上菜的位子上了。

谢真沂不理会叶展池看她的古怪眼神,暗自在心里为自己打气。

做得好!端莹莹,不对,是谢真沂,加油!

第一道热菜上来了,果然谢真沂从未见过,比手掌还大的贝壳,微微冒着热气,里面露出黄嫩嫩的肉膏。

“这是什么?”谢真沂不再掩饰自己的好奇。

“淡菜呀!没见过这么大的吧?”高洁坏笑着与她耳语一番,听得谢真沂满脸通红。

“快吃吧,补着呢!”高洁若无其事地拿起两个放到她面前。

秦染则与虞鲤分别坐于叶展池左右两侧,秦染负责斟酒,虞鲤负责布菜,俨然一副皇帝派头。

“满上,给每一个都满上。”秦染指挥刘苋给其余几人倒酒,轮到谢真沂的时候他走过来从刘苋手里取过醒酒器,殷勤地叫了声,“谢谢。”

谢真沂莫名回过头问他:“你谢我做什么?”

“谢谢是我对你的昵称啊……”秦染大大咧咧解释道,也不去理会高洁虞鲤几个笑到拍桌,只顾与她道,“没人这么称呼你吧?”